天樂宮東面。離歌剪房前的大院子裡,離歌剪正在舞著手裡的劍招。入了迷,有人前來,竟渾然未覺。

‘小白臉’蕭五立即被眼前的劍招深深吸引了眼珠。

“離歌大哥!”白柔喚了一聲。

離歌剪的劍又在空中劃出一個英氣的劍花,這才收劍入鞘,轉過身來。一看到白柔身後的兩人,立即知道了來人的目的,雙眼一瞪,高呼:“銀子帶夠了嗎?你們可知道多少紫玄三品以上,多少三品以下嗎?”

“英雄,帶夠了,銀票帶夠了!”三當家擦了一把冷汗。感受到了來自離歌剪的壓力。此人,竟然是天玄境的高手。

“既然帶夠了銀子,咱們便好好算算吧,來人,上酒。”離歌剪又高呼了一聲。立即有丫環應聲而出。他這個總護法倒是沒白當,只一日的時間,便買來了五六十名丫環家丁。丫環們幹著灑掃,洗衣,做飯的活兒。家丁們則翻地,耕種。有時候,丫環也會被派去給藥地除草,那是怕那些粗手粗腳的家丁們把藥材當成草除掉了。

當然了,西面那一片神奇的藥材,株株泛著奇異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除草是不會除錯的。

東面那些普通的藥材地,藥和草就難分辨了。

離歌剪坐在了石桌前,對著三當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接過丫環遞過來的酒罈子,倒了三碗。

“英雄,那個……”三當家支支吾吾,左顧右盼。他很想問,天樂為何不來?他想,與天樂商量,以首飾迷惑之,總是好過與這個粗大老爺們交涉的。

離歌剪完全不知道三當家安的什麼心思,只當他不勝酒力,便忍不住嘲笑起來:“不喝酒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喝!”說完,他自己已經伸手端起一碗酒一乾而盡。酒水有幾滴順著他的嘴角灑落到地上,有幾滴順著他的喉結滑入衣襟。白柔站在他的身側,不禁春心萌動。

三當家無奈,與‘小白臉’蕭五相視一眼,雙雙點頭,抬碗,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碗翻過來,以示自己已經喝乾淨。

“再來一杯!白柔,替我們滿上!”離歌剪一碗酒下肚,嗓音又越加豪爽了。好久沒有這樣痛快過了,在天樂醫館的時候,他隨時都得提防著那個叫天樂的女人在背後陰他,打他各種寶貝的主意。現在好了,那個女人不是忙著醫館的事情,便是忙著賭局收銀子的

事情,再就是各種設計宇文南康。如今當了這個天樂宮的總護法,反而落得個清閒,只要守好西面的那片藥材地就好。只可惜啊,與那個女人分開,自然地不能整日呆在煉獄塔裡修煉武階了。

白柔給他們三人倒好了酒。離歌剪又是舉碗高呼一聲‘喝’便一飲而盡。

三當家與蕭五無奈,只得舉碗奉陪。

一碗接一碗地喝下去。

酒過三巡,離歌剪這才抱起一空酒罈子砰地一聲砸碎在地,又舉劍置於三當家的脖子處,斜著眼,冷聲喝問:“說,你們是多少紫玄三品以下,又是多少紫玄三品以上?”原來他一直懷疑三當家有忽悠他的意思。也是,他雖天性豪爽,看上去五大三粗,但與師父果廾先生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老江湖了,豈能被一般的人騙到?

三當家見這突然的轉彎,頓時嚇住了。蕭五更是渾身顫抖起來,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還有大仇未報,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想到此,他雙膝一軟,跪倒於地,以頭跪地,高呼:“英雄饒命,英雄饒命,我們三當家的真的帶夠了銀子,就在他的儲物戒指裡面,是我與三當家親自去取的

,絕不敢欺瞞英雄。”

聞言,離歌剪一呶嘴,白柔立即會意地走到三當家的旁邊,從他手上取過儲物戒指。又將戒指捧到了離歌剪的面前。

“開啟看看!”離歌剪眼神掃了一下戒指,但看出這是一款中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