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乾乾淨淨。
然而,登上皇位之後,卻一改前性,每日兢兢業業,為百姓謀福址,將整個國家治理得緊緊有條。
有的人,在登基之前,苦讀聖賢之書,誓要將國家打理成大同之國,誓要讓他治下的子民安居樂業,衣食無憂。
登基之後,亦兢兢業業,勞心勞力。
卻堅持不了三兩月,便受不了蠱惑,開始大肆揮霍,充實後宮,荒淫無度,修建行宮,搭請仙台……為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戲諸候,拒絕文臣的進諫,讓文臣們為後宮美人們填詞作曲去了……師父當時發問,此二舉,孰善孰惡?那時的他,不足十五歲,撓著頭,歪著脖子,苦想了半晌,自言自語道:前者善!可他屠殺了至親啊,不妥不妥。
後者善嗎?他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舉一國之力啊。
這樣,豈能稱之為善。
後來,師父舉的例子多了,他便有了善惡之辨,明白了人間的是是非非並沒有明確的界線,明白了世間無所謂好人與壞人,順應天道人倫者,為善;違背天道人倫者,為惡!既無好人壞人之分,師父要濾心鏡來做什麼?奇哉怪哉。
不過,師父既有所求,必然是有道理的!天樂嚷嚷地問著:“師父要濾心鏡做什麼?”
“為師自然是兄竹劍南是善是惡?”
“師父,那竹劍南都想要取你性命了,還要師公的手札,還不是惡麼?”
天樂哇哇大叫起來,心裡,卻又是另一番權衡。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東籬搖了搖頭,低笑道:“你們不會明白,我與師兄幼時也曾情同手足!”
聞言,洛中庭的心就是一沉。
人,大概是因為有了感情,才會有痛苦吧!終有一日,他們兄弟二人,將刀兵相見。
“師父啊,你教育我們的時候一套一套的,現在怎麼就犯了老糊塗了呢?竹劍南多壞啊,他都把榮城即墨的內宗攪得天翻地覆了,還不是惡麼?師父,真叫我說什麼好,我走了,回我的醫館睡覺去!”
天樂哇哇嚷著,出了南院。
洛中庭對東籬笑了笑,追著天樂而去。
回了醫館。
天樂鑽進了蘭亭居,絕口不再提師父的事情,不是她想要對中庭隱瞞什麼,而是她不想去猜度師父的心思。
中庭是從小跟在師父身邊長大的,自然對師父的一切深信不疑。
她就不一樣了,她只跟了師父一個月而已!又經歷了前世與今世的被拋棄,她變得格外敏感。
除了洛中庭以外,她不敢去相信任何人。
哪怕有可能這裡的爹爹與孃親只是為了保護她而演了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