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寶閣。

宇文南康很快接到密報。

司徒家主前來尋仇,已經將他苦心培養了五年的替身毀了。

他的眉頭,立即擰成一個死結。

手裡的茶杯,砰地一聲砸在地上。

怒吼:“說,是誰洩的密?”

他不過是想要威脅洛中天讓他將天樂嫁給自己罷了,怎麼就引來司徒家主前來尋仇了?何況,殺害司徒琰的,是洛中天的人,他只是許了城池,給了銀子而已。

一黑衣人跪於地上,低著頭,一一道來:“司徒家主帶司徒內宗的人乘鯤鵬而來。

將皇宮圍了,揚言,洛中天要是不出來,他便掀翻整個皇宮。

後來,天樂……”提到天樂,黑衣人微微抬起頭來,觀察著宇文南康的表情。

看到宇文南康的表情越加難看了,他的眸底迅速閃過一抹冷光,接著說道:“天樂對司徒家主說,她正在調查司徒琰的死因,並查到蛛絲馬跡,隨後,給了司徒家主一個香囊,於是,司徒家主便去了驛館,直呼要主子前去受死.”

宇文南康眉頭皺得更緊了,冷聲斥道:“抬起頭來!”

黑衣人不得不抬起頭來,與宇文南康對視。

“你是哪個組的?本太子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

“回殿下,我是跟著那位南康太子的。

所以殿下對我不熟悉。

奴才所說,句句屬實,還望殿下明察!”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凌寶閣的管家捧著極品靈石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他是來收銀子來了。

宇文南康,一個眼神,地下的黑衣人便一閃身,破窗而出,消失不見了。

凌客閣不遠處的人工湖畔。

崔全一身夜行衣,躲在一棵樹後,待黑衣人幾個縱身臨近,他一把將黑衣人撈了過來,細聲問詢:“如何?”

黑衣人左顧右盼了一下,才道:“一切遵公公所說,奴才全說了。

這筆帳,宇文南康定是記在了天樂名下。

不能娶她,自當毀她!”

崔全勾起了笑容,一雙厲眼閃爍著冷光。

他從戒指裡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一彈指,藥丸便精準地飛入了黑衣人的嘴裡。

黑衣人立即跪地謝恩:“多謝公公!”

說完,身影又是一閃,消失不見了。

宇文南康收好極品靈石,在廂房裡踱著步子,拳頭攥緊,咬牙切齒:“天樂,看樣子,不除掉你,本太子是不會有安生日子了!”

說完,他推開了廂房的門。

花百兩銀子讓凌寶閣的人從馬廄裡挑了一匹良駒。

跨上馬背,一路往西,宇文南康朝驛館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奔了約摸五六十里,這才歇了一口氣,停下來,轉過頭,目露兇光,朝著晉王府所在的方向道:“薛天樂,本太子還會再回來的!”

說完,又繼續策馬狂奔而去。

並且,出了城後,他儘量避開官道。

司徒家的鯤鵬,他聽說過。

如果剛才那奴才所報不錯的話,司徒內宗的鯤鵬出動了。

別說上古鯤鵬獸寵,就是任一一個內宗的高手站出來,只需動動手指頭,便能將他捏得粉碎,連渣渣都不剩下。

咬牙,揮動著馬鞭,他越加賣力地趕路了。

驛館這邊。

司徒家主依然高高在上地立在鯤鵬背上,喝斥一聲:“誰也不準離開!”

那些棄劍欲逃進驛館的人,腳下便如同生了根一般,誰也不敢再挪動半步。

他們只要看看‘宇文太子’的下場,便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