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別怕。
司徒琰的死你並不知情。
不關你的事.”
洛中庭安慰著天樂。
實則提醒洛中天,他才是始作俑者。
洛中天的心頭又是一跳。
若換作往日,他定是不懼司徒家主。
他可以帶著他的‘十人組’,加上他暗養的陪練的那三十幾人。
集眾人之力,足以與武階在玄經境的人抗衡。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中毒在床,這件事情,他豈能讓他人知道?“皇上,天樂告辭!”
天樂又是瑟縮著身體上前走到洛中天的床前施了一禮,這就拽著洛中庭的衣角將他往殿外拉去。
“十七!”
洛中天急忙叫住他們。
洛中庭頓住腳步,轉過頭來,看向床榻之上的洛中天。
便聽洛中天說道:“十七,幫皇兄想個退敵之策!”
天樂把頭伸出去朝外一望,又退了回來,哇哇誇張地大叫:“皇上,不好了,司徒家主帶了二十多個高手。
看上去個個在天玄之上。
說不定還有玄經界、玄脈界的高手,皇上,咱們逃吧,您不是有那什麼,那什麼空間卷軸嗎?咱們一塊逃!”
洛中天頓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
這是出動了司徒家族內宗的人了麼?該死,他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些?都是宇文南康……想到宇文南康,他不由地磨牙。
他竟然敢洩露司徒琰的死亡訊息。
該死!“皇兄,不如,先避鋒芒?”
洛十七提議著。
換作平日,洛中天一定大發雷霆,一口回絕。
可此刻不是平日啊!他如今身體虛弱得劍都拎不起來,如何還有力氣與那司徒家主周旋?想到此,他咬咬牙,咳咳兩聲,點頭道:“罷了罷了。
便避避吧,只是,朕的空間卷軸,那日被竹劍南奪了去,唉……”天樂與洛中庭交換了一個眼神。
天樂立即牽住洛中庭的衣袖,緊張道:“那怎麼辦啊?我看外面黑壓壓的一片,恐怖極了!唉,也不知道司徒家主會不會衝進來啊?如果衝進來,皇上豈不是顏面全無?”
洛中天的面色立即一黑。
他在心裡長嘆一聲,暗想:正是應了那句話,龍游淺灘遭蝦戲,落毛鳳凰不如雞!“皇上,到底是誰將這訊息放出去的呢?”
天樂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天真地問洛中天。
洛中天立即咬牙切齒:“宇文南康!”
“啊,那我知道了,皇上介不介意我這會兒去當著司徒家主的面指證宇文太子呢?”
嘿嘿,落井下石神馬的,她天樂最樂意幹了。
洛中天聞言,雙眸迅速閃過算計的光芒。
若是能讓司徒家主的矛頭指向宇文南康,自然是最好不過。
讓他們鬥得兩敗俱傷,他指不定還能當個漁翁。
想到此,他立即點頭道:“宇文南康背信棄義在先,如今又置朕於水火。
你若能將兇手告知司徒家主,自然是最好不過!”
“那民女便去了.”
天樂傻呵呵地笑得天真。
洛中天頓時覺得,到底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頭髮長見識短。
死了也好,自己便永絕後患。
只是,那樂裡城的晶石及靈石,自己就得另想辦法了。
天樂已經提著長裙跑出去了,洛中庭立即尾隨而去。
天樂站在殿前,衝著高中大喊:“司徒家主,您這是來尋司徒琰來了麼?”
聞自己愛子的名字,司徒家主看天樂的眼光便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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