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收起了笑容,又道,“無心門的獨門隔空點穴之法,會的人世上寥寥無幾!”
“世上之事,誰能說得清楚又道得明白?”
天樂唇角勾笑,轉過頭去,伸手掀開馬車一側的簾子,伸手一揮,便將一把飛刀穩穩地扎入路旁的一棵只有大拇指粗的小樹幹裡。
李錦寒看得驚心,神色激動:“你,怎麼會使飛刀?”
“難道這世上便只准雲城李姓之人使飛刀?”
天樂得瑟地笑了笑。
這些日子,她與中庭在空間內修煉,無門之門時辰閣,外面一個時辰便是裡面二十四小時,他們至少也會呆夠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他們每日的修煉時間至少是別人不眠不休一日的時間。
如果兩個時辰呢?三個時辰呢?可見,他們擁有了多少時間?她如今,不僅飛針用得出神入化,飛刀用得也是極好,最擅長的,當然是隔空點穴和冰凌十九劍。
“我明白了!”
李錦寒了悟地說出幾個字了,陷入了沉思。
看樣子,是自己的思維侷限性太窄了。
隔空點穴,雖是無心門不傳秘技,但誰又知道有沒有人自創呢?就好像天樂並不識得雲雁李姓之人,卻照樣能將飛刀耍得極其熟練。
“這下可以告訴我天玄草之事了?”
天樂轉過頭來問詢。
李錦寒道:“看身形步法,應是宇文太子之人,然而,聽你剛才言論,看你剛才表現,我又不敢斷言了。
誰又說得清楚明白呢?興許又是一場栽樁陷害呢?”
天樂點了點頭,道:“不管怎樣,都謝謝你。
告辭!”
說完,她便起身準備離開。
她自會去調查幕後的那雙黑手。
敢盜她天樂宮的天玄草而不給銀子,便是竹劍南,她也絕不放過!今日不行,總有一天可以。
“我準備回雲城去了!”
李錦寒又道。
“李公子慢走!”
天樂有口無心道。
與他沒有多少交情,最多見面點個頭。
她也不是個主動接交江湖朋友之人。
何況,如今有了十個貼心的白姓護法,又有懂得感恩的離歌兄弟,再加上極有商業頭腦的文澈。
她相信,他們的團隊,一定會越來越強大起來。
“你要多保重!”
李錦寒又道。
“多謝!”
天樂仍然有口無心。
對於這種場面上的話,她從來不會自作多情地往心裡去,“告辭!”
她又說了一句便準備跳馬車。
李錦寒沒有攔她,而是在她身體輕盈地落於地上之時高聲說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身邊的人!”
是的,雖然天樂在他面前完美地演練了飛刀的技藝,但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斷,那日傷他者,就在竹劍南、薛東籬與洛中庭之間。
不論是誰,暗箭傷人者,日後皆不可靠!天樂笑了笑,揮了揮手,空間卷軸一閃,消失在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