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那邊,離歌剪陪著丫環家丁們持續著,偶爾有一兩個丫環或家丁被淘汰出局,天樂又安排讓之前待命休息的一組加入了遊戲中。
天樂這邊,出局的人便有了五六人了,而那個可疑的家丁,卻是仍然混在人跡當中,未露出馬腳。
天樂繼續不陰不陽地審問著:“每個人都說說,西院天玄草被盜之時,你們都在做什麼?你先來!”
天樂指著一直埋著頭的可疑丫環問道。
丫環猛地抬起頭來,眼眶裡已經噙滿了淚,她聲音低低道:“回宮,宮主,我,西院出事之時,我正在東院灑掃院子,她,芝玉可以證明!”
“芝玉,你又在做什麼?”
天樂看向丫環嘴裡所說的芝玉。
“我,我也在東院灑掃院子!”
芝玉顫巍巍作答。
“嗯嗯,我們在一塊灑掃院子!”
兩個丫環立即又狼狽為奸起來。
“很好!”
天樂站起身來。
聞天樂言,另外三四個脫不了罪的人便越加緊張起來。
而這兩個疑點最大的丫環,各自長舒了一口氣。
“來人,將芝玉與芝蘭綁了!”
天樂一聲令下。
眾人皆驚。
那個仍在玩著遊戲尚未露出馬腳之人,明顯神色變得慌亂起來。
人,其實最難戰勝的不是對手,而是自己的心魔。
做了某些事情,心魔總是要跳出來作祟的。
而馬腳,往往緣於心魔。
兩個丫環被人左右架住,仍在拼命地掙扎著:“宮主,我們沒有,我們是冤枉的!宮主,請宮主明察!”
嘴上說著冤枉,心裡卻在暗暗叫苦連天,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露出了馬腳,而且,單憑一場弱智而簡單的遊戲,便認定她們是內鬼,著實太不可思議了,宮主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想到此,叫芝玉的丫環抬起頭來,問道:“宮主,奴婢不明白,奴婢從未到過西院,宮主為何要冤枉於我?”
什麼叫好奇害死貓,這就是了。
你若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只管叩頭哭喪著臉,嗚嗚咽咽地叫冤枉便好,哪還會有現在如此清晰的條理呢?天樂勾唇,笑,不語。
芝玉又問:“宮主,不知奴婢到底哪裡做得不夠仔細?”
她一心想著,自己並未露出馬腳,宮主是如何看出來的呢?便不知不覺,在話裡流露出了真正的性情與心頭的疑惑。
“你們都是簽了賣身死契的,宮主我高興綁誰便綁誰。
本來只是懷疑你們兩個有鬼,如今看來,是真的了,女人的直覺,果然百試不爽!”
天樂轉過頭來,笑得邪惡,唇角微微挑起,與她美麗嬌好的容顏形成反比。
陽光下,她勾著邪笑的臉,透出勾魂使者的冷咧,讓人不寒而慄,冰冷的聲音繼續在空氣裡流動,“古人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便是你們不承認,本宮主也自會有別的辦法!”
兩個被架住的丫環相互看了一眼,臉色一片痛苦,緊接著,便見她們雙雙口吐黑血……“攔住她們!”
天樂大呼。
待擒住丫環之人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兩個丫環服下了劇毒,當即身亡,身子一軟,便軟到了地上。
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了。
天樂看著她們的屍體,臉色鐵青。
揚手大呼一聲:“遊戲不要再玩了!兇手既然已經畏罪自殺,此事便就此了結,我天樂宮幾株天玄草還是丟得起的!”
“宮主!”
眾人抬起頭來,卻沒有一人敢於直視天樂那雙憤怒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