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脾氣地命下人將棋子撿了起來,繼續對奕。
一邊閒聊著。
“致遠,你說是宇文南康還是宇文嫣然晉升了?”
太子楚修遠落下了一顆棋子,唇角帶著儒雅而高貴的笑容。
“如果臣弟所料不錯的話,當是宇文嫣然晉升了。
她今日在擂臺之上,無故受辱,這口怨氣,便是晉升的最好力量.”
四皇子楚致遠分析著,同樣落下一子。
“有道理。
聽說天樂醫好了雁城少主諸葛雲朗的燒傷,今日我近距離察看了,的確不留一絲疤痕,此等絕世醫術,只怕神醫谷谷主再世也未必能及。
致遠,你我一定要多多努力,求娶天樂,為我南孟國所用.”
在男人的世界裡,果然只有政治、權勢、地位,至於美不美女,看著是否養眼,是否動心,都是次要的。
“嗯.”
楚致遠點了點頭,落下一子後,猛地想到什麼,面露憂色,“只怕臨安十七皇叔近水樓臺先得月.”
“是否清白之身並不重要,看得出來,臨安皇帝與十七皇叔暗中較著勁。
否則,也不會提出讓天樂參與晉選。
十七皇叔礙於皇帝的淫威,料想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與皇帝翻臉.”
太子楚修遠繼續分析著,隨後,望著棋盤笑了笑,道,“車有車路,馬有馬路,士相只需要守著自己的將帥便可,無需衝鋒陷陣,求娶天樂,我們也只需要她的醫術,不需要她真的為南孟國開枝散葉。
一個太子側妃的頭銜,我們南孟國還給得起.”
“有道理.”
馬致遠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後緊盯著棋盤,自己的棋又一次進入了困境。
他在心裡苦笑,不論是鬥智還是鬥勇,自己都不亞於兄長。
然而,自己卻常常被一些繁文縟節所困,被一些陳舊的觀點束縛,或許,這也是自己為什麼無緣太子之位的真正原因了。
即使,自己是南孟國的皇后娘娘所生,是真正的嫡出,也改變不了只能封為安東王的命運。
晉王府,天樂纖長的身影立在人工湖畔,看著湖心發呆,任飄雪飛灑而下,灑在她的墨髮上,灑在她的衣裙上……墨非已經來勸過幾次,仍然不管用,她只說自己想要靜一靜,她真的想要沉澱一下。
湖心已經結了冰了,那葉孤單的小舟在湖心越加顯得清冷,如同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低低地鳴唱……一雙溫暖的手,自天樂的身後擁她入懷,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享受他身上的淡淡竹香,低低的聲音溢位:“我想要成親!我想要一個家!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