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天,我便生不如死了.”
天樂將手鐲塞回婦人的手裡,開始交代注意事項:“夫人,回去以後,不得久坐,不得刺繡,不得長跪,不得久臥,如今天冷,用狐裘或貂皮將肩部頸部包裹好,七日後,前來複診.”
她天樂雖然很是愛財,見禮就收,不過無功不受祿的原則還是有的。
“七日後?今日不診麼?”
貴婦人很是詫異。
她身後的丫環不滿地嚷嚷起來,“大夫莫不是嫌棄我家夫人的手鐲太輕麼?我可告訴你,這可是老龍種的手鐲,如今至少也是價值十萬兩銀子了.”
丫環一邊說著一邊下巴越揚越高,兩隻鼻孔朝天。
天樂冷眼掃過丫環,對貴婦人道:“夫人,請回吧,遵醫囑,七日後便來複診,我再說一次,不要久坐!”
說完,她酷酷地離去。
“哼!”
丫環在天樂的背後冷哼一聲,不滿道,“夫人,她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只聽貴婦人喝斥道:“住口!你懂什麼?如今臨安國誰人不知醫女天樂是十七皇叔的侍女,十七皇叔是一個極其護短之人,前年,他的一個家丁被肖侍郎家的狗咬了,他不僅讓肖侍郎賠了一百兩銀子,還命人將肖侍郎家的狗當場打死了.”
丫環立即噤了聲,臉上卻是憤憤不平之色。
都道半桶屎淌得很,夫人尚且懂得低調為人,丫環卻是鼻孔朝天、目中無人,果然是半桶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