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看見一名醫生提著醫藥箱等在辦公室裡,周楚哄任喬安:“我知道你懂醫療知識,但是讓醫生再給你看一看,我才放心。”

“就當作是讓我安心,不然我今晚都睡不好。”

她總有一種對自己身體不在乎的感覺,周楚真的怕她對這個傷不上心,隨隨便便應付。

醫生對任喬安示好,讓她拿下口罩檢查這個傷,醫生很細心也很專業,又給任喬安仔仔細細的處理了一遍傷口。

只是當任喬安張嘴,嘴裡少了一顆牙的時候,周楚又恨的牙癢癢!

“好了,任小姐,你的手法很專業,傷口處理也很細緻,今晚要注意不要碰鼻子,小心引起二次傷害。”醫生收了醫療器具,給任喬安留下了幾片止疼片,叮囑道:“如果晚上疼的厲害,就吃半片止疼藥,計量儘量輕一點。”

任喬安點點頭,看著醫生給她打吊針消炎。

“她這兩天來例假,用藥注意一點,不要傷身。”一直在旁邊觀察的周楚,突然叮囑醫生,這幾天女人尤其脆弱,他不想她有一點點閃失。

“好的,周先生。”

醫生點頭,給針調好速度,醫生才離開。

周楚讓任喬安躺著不要亂動,自己和醫生出去說話。

“周先生,任小姐的傷應該是由硬物打擊所致,不是被人直接打在臉上,牙齒掉了一顆,左右兩邊的牙齒也有鬆動,需要看牙醫。”醫生把自己檢查所得出的結論告訴周楚。

周楚聽見醫生的判斷,心裡已經有了譜,她鼻子上有淤血紋路,看起來是被木雕花紋的東西給砸了。

想想她被人打的場景,周楚就咽不下這口氣,她說還債,周楚也不能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回到臥室,任喬安躺著,閉著眼睛修養心神,下半個臉的淤青蔓延到眼窩,形成一個很深的黑眼圈,像是不日不夜被折磨的樣子,憔悴又無助。

周楚走過來,坐在床邊,手指將她額頭的碎髮撥向兩邊,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

醫生臨走的時候,叮囑過要注意看著她,小心今晚上尤為重要,時刻觀察她會不會發燒。

被人打傷口不嚴重,最嚴重的是精神上的壓力,古話說受了驚下,也叫PTSD。

果然沒過兩分鐘,任喬安一顫,整個人驚醒,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爸!”

入目卻是周楚擔心的臉,任喬安不記得她剛剛叫了誰,躺回去雙眼直直的看著屋頂白色的天花板。

“安安,哪裡不舒服?你說說話,別悶著。”周楚緊張的壓住她打吊針的手,怕她亂動跑針。

她一個字,他大概猜出來打她的是誰了。

親生的爸爸,對已經成年的女兒動手,還專門打在臉上,這種事讓一個孩子怎麼說得出口?

尤其任喬安的狀況,他清楚一點,從他查到的高中開始,任喬安就是個喜歡笑的女孩兒,她一直和趙忘生在一起,生活和普通的青梅竹馬沒有區別。

但是在趙忘生媽媽被當時的丈夫羞辱過後,任喬安就變了一個人,不愛不說話,也不再愛打扮漂亮。

這也導致她讀書的成績直線上升,甚至是成為當年高考狀元,當年全國各地狀元之中,理科唯一的女狀元。

上了大學她自力更生,學費是當年高考學校的獎勵,後來就一路讀書,一邊打工掙學費,一直優秀的站在周楚眼前。

她的生活就像被凍住一般,平移到現在,養成了什麼都悶在心裡,什麼都不在乎的清醒性格,除了現在喜歡在射擊室裡開槍打靶,女孩子喜歡的所有東西,她都沒興趣。

周楚也清楚是她對他心有界限,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率先拋磚引玉道:“想不想知道周亦彤爸爸的事?”

她喜愛周亦彤,旁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