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空手上談判桌,是大忌。”任鴻琛把冷掉的兩杯茶倒空,換了新的茶葉。
開火、燒水、泡茶。
步驟有條不紊。
絕種大紅袍,千金難求,喝一口少一口。
“你想和我交換,就得拿出交換的籌碼。”任鴻琛撐著柺杖,站起來,走到任喬安面前,同她一起看著玻璃展櫃裡的獎盃。
他不是沒有老朋友,他也知道老朋友家裡的孩子,如果優秀得獎,長輩會怎麼做。
曾經,某個首長的孩子得了一個金獎的獎狀,他把獎狀裱的體面無比,掛在他的軍功章最中間,每一個到訪的客人,都能夠看見他孩子的優秀。
老朋友向他炫耀的時候,那種洋洋得意的感覺,簡直就和他兒子當了皇帝一樣。
但他的女兒,就是可以讓他吃啞巴虧,他甚至不能告訴別人,他的女兒就是當年橫掃中高考的女狀元,因為她的作文揭露了他曾經很多的往事。
最致命的就是,他想逃計劃生育,為了省三千塊錢而把女兒送養。
名聲和利益上,都是汙點,也是笑話。
“爸,我想請你幫周楚。”任喬安套夠了話,也知道目前不用再虛與委蛇,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周楚家裡在國外出了點事,我想請你幫幫他。”
能夠讓周楚連夜出國,必然是緊急事件,任喬安知道她爸爸在國外有私人勢力,要幫周楚易如反掌。
可是也不會讓她爸爸白幫忙,任喬安許諾:“爸,我請你幫周楚,我們父女倆前嫌盡棄,從這一刻重新開始。”
這個籌碼有十足的誠意,也有令任鴻琛心動的資本。
往前將近十八年的冷戰,最近一次他打掉她顆牙的矛盾,她都可以讓步,只要她爸爸能幫周楚。
“你真的喜歡這個周楚?”任鴻琛問,能夠為了他,主動放下她這麼多年的心結,也要保周楚平安回來。
看來這個周楚對她很重要。
“爸,他答應陪我去英國看講座,我們明天就走,可是他家裡有事,我怕他今天回不來。”任喬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說了句:“就當是我向你要一個玩具,但是我喜歡別人沒用過,並且完整無損的玩具。”
“你幫我把他弄回來,我想讓他明天陪我去英國。”
她並不想這樣說周楚,但是她爸爸面前,如果說喜歡,可能會加速他對付周楚的動作。
“你從小眼裡只有離開人世的媽媽,那之後都沒有關心過我,現在我希望你能關心我。”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向她爸爸開過口,現在想要周楚儘快回來。
“你就那麼敢肯定,他願意陪你去英國?”任鴻琛見女兒喜歡,也就有些讓步,問:“如果我弄他回來,他還是要和張家的小姐訂婚呢?你還要當個見不得人的外室?”
她想自我貶低,用來懲罰他這爸爸?
時間上卡的太過巧合,去英國就參加不了訂婚,參加不了訂婚就有可能失去和任鴻琛結交的機會,更有甚者,說好了訂婚又不訂了,得罪任鴻琛,讓他以為他們在戲耍他,也是有可能。
這已經不是一場單純的訂婚宴,任鴻琛仍然不相信周楚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他。
除非,周楚知道喬安的身份,但目前以他的調查來看,周楚還不知道。
任鴻琛拒絕:“沒有用,你說服不了我,不值得勞師動眾。”
“那您覺得怎麼樣才能說服您?”任喬安適當的低頭,他這樣說自然是有得談的意思,但是條件還不夠他動心。
任鴻琛是高手,彼此之間相互拿捏的條件下,主動權和決策權還必須在他手裡。
眼前這個女兒的鎮定和臨危不亂的氣派,讓任鴻琛對她徹底改觀,同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