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喬安的印象之中,周楚一直都是有活力的一個人,他嘴上從來沒有說過死字,生活狀態又樂觀積極,一直是主動出擊的那一方,也總和“死”聯絡不到一起。

現在他說死,任喬安才能把他和年終宴會上那個滿臉血的周楚聯絡在一起,他的傷任喬安十分清楚,雖然不知道頭上是怎麼打爛了,但是背上諸葛卿也沒有手下留情。

可是,聯絡在一起又能怎麼樣呢?

他只是傷了身,她可是傷了心。

任喬安笑的無比諷刺:“你捨得死?你有周亦彤這個法寶,你媽現在也幫著你哄我,只要把我騙回來了,我爸爸就能幫你解決你們周家的所有麻煩,包括幫你奪回萬堃集團,這樣一本萬利的好事擺在眼前,你捨得死?”

“我自然捨不得死,我死了也要纏著你!”周楚被她這樣的話氣著了,要不是他背後的淤青還沒好利索,他真的會把她扛起來好好打一頓。

這麼偏執的揣測別人,必須打屁股。

“纏著我也沒用,我見過最多的就是死人,更不怕活人纏著我。”任喬安懶得和他廢話,道:“以後不要讓周亦彤再來找我,她只頂這一次用,再到以後,就別怪我不顧她是個小孩兒,對她說話也要難聽起來。”

她說完要走,周楚不讓,立刻追了上去,擋在她面前,堵住門口。

“你要走可以,你要我不纏著你也行。”周楚定定看著她,上下環視了一週,道:“你把以前和我在一起的帳,今天和我一併算清楚,咱們兩清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任喬安不信,上一次他說永遠不允許她再回到他身邊,結果沒幾天他還不是巴巴的圍上來。

他的話一點都沒有可信度,說出來比風還輕,不用吹都散了。

“你說。”

“我就一筆賬要和你算清楚,你還給我,我就是死都不會再找你。”

“要多少?”大不了就是賠錢,周楚媽媽砸她的車還沒賠呢,最多她也不要了。

“老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男。”周楚喘了一口氣,雙眼盯著任喬安不放:“你把老子的童子身還給我,我要留給我以後的老婆!”

雖然就那麼一次,但是周楚就是認定了她:“你笑話我媽傳統,你就該知道,老子也很傳統,現在人被你玷汙了,以後都沒心思找別的女人當老婆。”

任喬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楚,問:“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要不要給你掛著腦科,掃描一下?!”

童子身?!

虧他好意思說得出口!

“就是腦子有問題,還是你爹給我開瓢,開出來的問題。”周楚死咬著不放,還故意低頭給她看頭頂的紗布,道:“你親自看過傷口有多長了,如假包換的開瓢,以後後遺症很多,你得對我負責。”

“你!”任喬安被這個無賴給氣著了:“你要什麼直接說,沒必要在這裡拐彎抹角,裝瘋賣傻。”

“我要我的純潔,這是我給我老婆的聘禮。”周楚笑嘻嘻的故意在任喬安面前晃,說道:“還不了,你就得賠給我。”

這是他唯一在任喬安有優勢的地方,就算不是優勢,他也要把它爭取成優勢。

就憑他是處男。

任喬安瞪著他,氣的想把他的紗布揭開,把那腦子扒開看看,是不是裡面的水沒倒完,發黴了。

但是想著想著,任喬安就想通了,笑了起來:“周楚,沒意思,你想要萬堃集團,還是直接讓趙忘生父子身敗名裂,你只要說,我就能讓我爸爸辦到,裝瘋賣傻沒有意義。”

搞這麼多花樣,想把她追回來,為的不就是這點名利?

被自己親生爸爸趕出家門,應該不好受吧?

“或者,你媽媽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