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封建時代,就算是封建時代的家庭,有婆婆敢在兒子沒娶正妻之前就把這外室給定下了,甚至還要帶孩子認祖歸宗,也是很逆天的存在。
自古忠孝禮義,最注重的就是家族面子,還沒見過敢這樣明目張膽圖人家家產想吃絕戶,這邊還想給兒子留住心頭愛,敢把私生子帶回家,光明正大撫養的人。
這要不是任喬安“微服私訪體驗生活”,恐怕要是嫁給了周楚,等結婚以後兩個人孩子大了,那私生子上門,都得被逼迫按著頭認下這個孩子。
再加上,在場都是有錢有權的人,說白了,男人在外面養女人這種事不稀罕,稀罕的是作為婆婆的長輩,讓兒媳婦接受這種事。
你就算這樣想,你也不能這樣說。
如斯惡毒的母子倆,普通女人都受不了這個氣,更何況還是任家大小姐。
“安安?”
周楚不可思議的看著任喬安,終究是沒問出那句話。
任喬安繞過她,往前走,走到水晶吊燈下方,問道:“周楚,你當時訂婚的場地,真的很漂亮呢,怪不得當初你要和張書怡訂婚的時候,陸雯雯和張書怡合起來在我面前炫耀。”
這個場地,任鴻琛當初主動借給周楚訂婚,從那時候起,任鴻琛就參與到了他和任喬安的關係之中。
真的很美,美到任喬安都想在這裡舉行一場婚禮。
周楚看著任喬安,神情沒有趙忘生那麼激動,但是也不夠平靜。
“任先生,關於我媽今天做的事,我代替她想您和您的女兒道歉,對不起。”他還保留著一下理智,立刻先對任鴻琛道歉,彎腰鞠躬真情愜意。
而任鴻琛似笑非笑,拿起自己手上的柺杖,頂住周楚的肩膀,讓他保持著鞠躬低頭的姿勢不能動彈。
“道歉?到哪一件事的歉?”任鴻琛緩緩地一字一句的問:“是你和你的好妹妹,看我女兒無不囂張生事好欺負,合起來拿槍打我女兒的歉?!”
他握緊了龍頭柺杖,直接揮手,一柺杖打在周楚背上,他下手不輕,棍子在空中揮舞,那凌厲的劃破空氣的聲音,聽的人膽寒。
周楚硬生生扛著,彎著腰一動不動,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還是,你揹著我女兒和別人相親,把我女兒變成第三者的歉?!”這一棍眼看又要落下,卻被周楚抬手接住。
他敢接任鴻琛的柺杖,眾人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任鴻琛打人從來下手不手軟,但是在圈子裡,任鴻琛打過的人也是鳳毛麟角一樣的稀有。
沒人敢攔著,攔著他等於和任鴻琛作對,也等於會被喬安集團拉入黑名單。
到時候家破人亡,還不如忍著現在被他打一頓,而且以周楚犯的事來說,欺負別人孩子,親生爸爸氣不過要打他也在情理之內。
羅晨想上去阻止,卻被周清攔下,她低聲勸阻:“媽,這是他應該的報應。”
報應。
她的所做所為,全部都報應在了孩子身上,尤其是現在,任喬安看著羅晨的表情很是諷刺,好像在說:你敢動,我就讓我爸爸弄垮萬堃集團。
羅晨心中悔恨,她所做的一切多是為了萬堃集團,卻不想現在要親眼看著兒子被打,還不能救。
周楚站直了,放開了手上的柺杖,眼裡看著不遠處的任喬安,她背後是一個華麗的蛋糕娃娃,可她卻穿著全場最樸素的衣服。
這是他媽媽為了逼他來這裡見任大小姐,派人把她強行擼來,連一件衣服都沒讓她換的結果。
他突然明白,這場所謂介紹任小姐的宴會,其實就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鴻門宴,為的就是把他們這些曾經欺負過任喬安的人聚在一起,讓他們付出代價。
周楚在眾人面前緩緩脫下西裝外套,他來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