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淺顯的道理,任喬安能想明白,任鴻琛也一定能想明白。

這個段位的大佬,說話一般都圓潤不留話柄,需要身邊聽的人用心揣摩其心思,就好比剛才部長說任喬安優秀一樣,名為和宋教授開玩笑,實則提點宋教授收女學生的事。

可現在大佬直白的用了“保媒”這兩個字,可見他不是和現在的說媒牽紅線一樣,只負責介紹兩個孩子認識,以後成不成都看兩個孩子的感情,他們不干涉。

不得不說,周楚此舉超乎任喬安的想象,他竟然能夠給自己重新安裝一個身份,這樣光明正的大出現在任喬安和她爸爸面前,而且這個身份還是任鴻琛沒辦法翻舊賬的高階。

任喬安不得不讓自己對周楚改觀一點點,因為他想了她都沒想出來的對策,來應對任鴻琛對他的“看不上”。

至少現在的場面,是周楚和任喬安被放在平級,由他的大佬叔叔說媒,兩人之間不存在高低之分。

可任鴻琛不喜歡周楚已經是事實,就算周楚找來大佬給他證明保媒,該不喜歡還是不喜歡。

甚至有可能因為周楚現在“趕鴨子上架”搞相親,弄的任鴻琛下不來臺,而導致任鴻琛更加反感他。

任鴻琛只是對大佬客氣,不代表他怕大佬。

“小夥子確實不錯,看著很精神。”

任鴻琛不著聲色的看了周楚一眼,之前的不愉快似乎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頗為遺憾的說道:“可惜了,我這女兒是有男朋友的,那孩子我也認識,人品和能力都不錯,工作也很上進,我很滿意。”

他說的是諸葛卿,這種場面上的介紹保媒,不可能直接拒絕,最好的藉口就是任喬安本身有男朋友。

只是,這個人精於算計,屬於給了名分,就徹底跑不掉的麻煩,任喬安也不想就這樣被她爸爸給套牢了。

因此,任喬安也跟著惋惜的說了一句:“真的很抱歉伯伯,我男朋友叫姚若君,下個月我們訂婚,一定給您送請帖。”

這下,驚訝的除了周楚,還有任鴻琛。

而任喬安的注意力卻在宋教授他們身上,她在國醫大的形象一直都是窮學生自強不息的身份,這樣毫無預兆的變成任鴻琛的女兒,任喬安怕宋教授會生氣。

可是宋教授沒有多驚訝,只是皺著眉輕輕往後退了一步,他站在李有閒院長身邊,另一邊是震驚又彷徨的指導員。

這下好了,任喬安覺得她該擔心指導員現在的狀況,宋教授和李有閒院長看起來好像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一般,所以接受程度比指導員高一些。

指導員已經風中凌亂了,站在他們身邊,看任喬安的眼神像看一個大寶貝。

好吧,他沒有任何負面情緒,任喬安放心了。

“哎,這不是還沒結婚呢?沒結婚就算是有機會。”大佬好像沒聽見任喬安說的話一般,對著任鴻琛說:“老任吶,不是我要自賣自誇,養姑娘和養兒子不一樣,咱們這一堆老頑固裡面,全都是不爭氣的兒子,就你有個寶貝女兒,藏著掖著不見人,怕我們那些臭小子看見了一般。”

他們這些不不爭氣的兒子,不是在留學就是在政界手握重權,唯有任喬安這個女兒,任鴻琛捂得嚴實,這麼些年都沒見人。

自然而然,大家認為任鴻琛是為了保護女兒,而非父親只能失去,精神虐待。

“這女兒和兒子不一樣,古話說:女怕嫁錯郎,婚姻大事上不能馬虎,雖說日久見人心,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你這個做爸爸的都不給女兒好好把關,女人這輩子的幸福就搭進去了。”大佬笑的憨厚,看似在和任鴻琛商量女兒選女婿的慎重,實則是在暗示任鴻琛,他知道任喬安和趙忘生事。

並且他知道,之前任喬安和趙忘生的事,任鴻琛這個爸爸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