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示弱,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

周楚雙眼通紅,看著任喬安,喉結上下滑動之間讓她知道自己現在說句話都困難,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開口:“今天還沒進山,車拋錨在路上,接近六十公里路,我頂著風雨,跑了六個小時才到你面前,不是為了吃一個枇杷。”

他不止是冒雨,還有浮腫,任喬安走近了才看見周楚背後也揹著一個揹包,兩個包差不多大,都滿滿當當,看著就很重。

“我……你……”

任喬安想說:嫌重你可以把東西扔了,我也沒有要求你這麼做,別在這裡自我感動。

可是現在周楚的狀態告訴她,如果她說了這樣的話,或許兩個人之間真的就沒有以後了。

“向我道歉。”

周楚冰涼的手掌,握著她撐傘的手,把傘從她手中拿過來,換做是他為她打傘:“上一次我做錯了,我也向你道過歉,我不要你做那麼多事,只要你說那三個字,我就原諒你。”

“以後枇杷我來剝,只要你向我道歉。”

他們都做了同樣的錯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彼此之間都扯平了,接下來應該做的事,就是向對方道歉。

不用和他一樣無數次乞求,他不會失蹤,任喬安也不用下跪,不用受冷落,最後被耍的團團轉。

只要她說那三個字,他就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