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審美讓自己難受,你穿帆布鞋我都喜歡。”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不就是穿著一雙帆布鞋嗎?
涼鞋厚底穿在腳下,非常舒服,像是踩在雲朵上的綿軟,而且走起路來不重。
果然錢就是能買到想要的一切,厚重和輕盈可以同時存在。
任喬安換了這一雙鞋,竟然比那雙紅色高跟鞋還好看,穿起來更加配她今天的裙子。
“這樣更好看,還舒服。”周楚和她並排站著,止不住自己的洋洋得意:“真不敢相信,我跟你站在一起,居然像個農民工。”
他這麼說自己完全沒有一點問題,周楚喜歡戶外運動,常年愛在野外跑,面板曬得很健康,長相又偏硬朗,一頭短寸不用打理,也沒有現在那種奶油小生的感覺。
黑面板很容易顯得髒兮兮,周楚又穿的隨意,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名貴的裝飾,要是被膚淺的人看,肯定就認為他說的們錯,他就是“農民工”。
尤其是任喬安平時穿衣服就偏好休閒,他今天來還特意把原本穿的襯衫換了,就怕和她不配,沒想到她今天卻打扮起來。
不過都好,這樣周楚才能感覺出任喬安對生活有了新的期望,至少不是以前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任喬安被他皺眉的傻憨樣子給逗笑了,故意糾正他:“你少拿農民工說事,你這頂了天就是個偷煤小偷。”
看見周楚皺了皺眉,任喬安補充道:“這麼黑,少給農民工戴帽子。”
不過這一身肌肉,要比路上九成九的男人都強。
不過他說的“不為大眾審美委屈自己”,這句話和她的想法很吻合,看來他們也有契合的部分。
想到這兒,任喬安一直盯著周楚的表情看,怎麼都看不出他有一點要騙她的樣子,最終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周楚,今晚住酒店好不好?”任喬安主動握著他的手道:“我今天不想回去。”
如果,觀景臺那棟別墅裡的張阿姨都是周楚媽媽的人,那麼她就說不清,那個房子會不會隔牆有耳,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陌生的環境說話。
沒什麼機密,只是不想讓周楚的媽媽覺得自己吹周楚的枕邊風,畢竟她要是想和周楚有未來,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
她難得的主動,周楚還沒反應過來回話,卻聽見後面有個女孩兒不服氣地說:“不行,我也要那個兔子鞋,我今晚也要住酒店,她已經比我美了,我輸人不輸陣。”
任喬安和周楚聞聲望去,卻看見上一次他們遇到過的情侶,女孩子眼睛紅紅的撅著嘴,手上還捏著男人的衣角,不服輸的說:“姚若君,你今天要是出差,我保證你以後都見不到我了。”
他們似乎有點矛盾,女孩兒很委屈,男人英挺的眉也皺著,表情明顯有些責怪她。
“兮兮,別無理取鬧,這個出差對我來說很重要。”他雖然責怪,但多數是無奈,才能耐下性子哄她:“聽話,等我回來再陪你,這幾天你自己玩。”
或許是覺得他兩個人打擾了周楚和任喬安,男人向店員要了女孩兒號碼的兔子鞋,連試都沒有試,就摟著她離開了。
這一種場景,讓任喬安不禁感嘆,才幾天,兩個人當時甜膩膩的感情,就可以變成這樣,愛的變數令人防不勝防。
“放心,我一定不會嫌你煩,如果我出差你離不開我,我一定帶著你一起去。”許是任喬安感嘆的樣子,讓周楚懷疑她又在帶入鬧彆扭的那兩個人,他立刻安慰她。
任喬沒說話,以現在的關係來看,或許是周楚離不開她,可是未來誰又能說得清呢?
感情好的時候,自然樣樣都好,不好的時候,對方喘口氣都是錯誤。
任喬安想,她和周楚需要更進一步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