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蒼白的印子。她緊緊咬住嘴唇,那嫣紅的嘴唇在齒間被碾得失去了血色,甚至微微泛白,似乎隨時都會滲出血絲。她的眼神中,原本的迷茫與彷徨在這一刻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決絕,仿若燃燒的火焰,堅定而熾熱。她微微仰頭,目光依次掃過奕峰、清雨和越銘,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好,你們開始吧。我太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了!”那話語,如同重錘,在寂靜的密室中迴盪,也重重地敲擊在三人的心間,讓他們真切地感受到南鳶內心深處對找回記憶的渴望。

奕峰、清雨和越銘彼此對視一眼,那一瞬間,他們透過眼神完成了一場無聲的交流。他們從南鳶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破釜沉舟的決心,也洞悉了她內心深處那如黑洞般的渴望。三人微微點頭,動作整齊劃一,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緊接著,他們各自深吸一口氣,周身氣息流轉,開始緩緩運功。

只見奕峰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按在南鳶的肩頭,他的掌心帶著微微的溫熱,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清雨則將纖細的手搭在南鳶的手臂上,她的指尖微微顫抖,那是因為緊張,也是因為對南鳶的心疼。越銘來到南鳶身後,一隻手輕輕貼在她的腰間,眼神專注而堅定。剎那間,三股強大的神力,如同三條奔騰的巨龍,開始緩緩注入南鳶的體內。

瞬間,南鳶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好似洶湧的潮水,將她的身體狠狠撕扯開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神力,在她的經脈之中橫衝直撞、激烈碰撞,每一次的衝擊都帶來一種難以言喻、深入骨髓的痛苦,彷彿有無數把尖銳的鋼刀,在一寸一寸地切割著她的經脈。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劇烈顫抖,每一道經脈都像是被拉到了極限,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似乎下一秒就會被無情地撕裂。

南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密密麻麻地滲出,順著她那毫無血色的臉頰滑落,“啪嗒”一聲,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主人?”奕峰、清雨和越銘看到南鳶這般痛苦的反應,心中大驚,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幾乎同時停下了運功,紛紛焦急地看著她。

南鳶雖然感覺到身體彷彿被千刀萬剮,但她的眼神卻依舊堅定如磐。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喉嚨口翻湧而上的腥甜,那股腥甜的味道,是因為體內經脈受損而湧出的鮮血。她輕聲喃喃道,聲音微弱卻透著堅持,“不用管我,繼續……”

三人聽到南鳶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那是對南鳶堅韌的敬佩,也是對她所承受痛苦的心疼。奕峰微微咬牙,那咬肌因為用力而微微鼓起,輕聲道:“主人,堅持住,我們會小心的。”

清雨和越銘也點了點頭,清雨的眼中甚至泛起了一層淚花,那是因為心疼南鳶。他們重新調整神力的注入速度,將原本洶湧的神力,變得如涓涓細流,儘量讓南鳶能夠承受。

隨著神力的繼續注入,南鳶的身體痛苦愈發劇烈,她的汗水如決堤的洪水,不住地流淌,很快就浸溼了她的衣衫,那單薄的衣衫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更襯出她此刻的虛弱。她的身體微微蜷縮,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來緩解那鑽心的疼痛,但始終沒有發出一聲呻吟,只是偶爾從喉嚨裡擠出一聲低低的“唔——”,那聲音,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與忍耐。

南鳶緊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汗珠,她的意識在這無盡的痛苦中逐漸變得模糊,彷彿置身於一片混沌的迷霧之中。但她的內心卻無比清醒,那是一種對真相的執著追求所支撐起來的清醒。她知道,只有承受住這些痛苦,才有可能找回自已的過去,找回自已的身份。她咬緊牙關,那牙齒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努力讓自已保持清醒,心中默默祈禱:“讓我想起,哪怕只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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