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雖然停了下來,但上官齊天並沒有鬆手,將景嬈抵在車上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重重的喘著粗氣。

但那極力壓抑的呼吸聲,就像某種大型動物一般,在獵殺前做著最後的沉默蟄伏。

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像是要把景嬈一口吞了。

“你……下了飛機就給我發微信。”景嬈不知道說什麼,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像是絞盡腦汁地哄人一般。

“早上六點接到的電話。

如果不是昨晚傷到你了,早上一定把你再弄一次。

嬈嬈……”上官齊天喉嚨滾了滾,手又在她的纖腰上揉來揉去。

“你快點走。

小心追不上飛機。”現在就在地庫,上班和晨鍛的人來來往往。

景嬈服了他了。

別人臨別說什麼?

他臨別說什麼?

一大早上的,滿口的虎狼之詞,他還是個人嗎?

“嬈嬈,我前幾天立遺囑了。

如果我回不來,你找李維,我親籤的遺囑在他手上。

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又撫了撫景嬈的劉海,吻了吻她的眉頭,怎麼看怎麼捨不得。

“你有毛病啊!

年紀輕輕立什麼遺囑。

誰要你的錢。

我有錢,也有賺錢的能力!”景嬈真不懂他的腦回路。

成天不是跟她訂婚結婚的,就是要把所有財產贈與她。

景嬈是愛錢,可是表現這麼明顯?

而且景嬈有自己的原則,不是什麼錢都會接的。

“要不要是你的事。

給不給是我的事。

走了。

跟老子這幾天乖乖的!

影片微信都要接、都要回!

記住沒有?”上官齊天知道景嬈會拒絕,又嘴對嘴狠狠親了一口,這才鬆開了她。

“快走快走!”景嬈用手背擦了擦嘴巴,望著上官齊天的車走遠了,這才準備拉開另一臺車的車門。

但是,被一隻中年女人的手,給擋住了。

側目,好像就是景嬈那一單元,上次在電梯裡遇到過的一個鄰居。

“小姑娘,我是海大近代史老師,徐勝慧。

我在海大見過你,你也是海大的學生吧?”這女人明顯是晨煉剛回來,一身運動衣和運動鞋,精神頭很不錯的樣子。

“徐老師好,我是海大金融院的學生景嬈,今年是研一。”景嬈連忙微笑點頭,站在車前與徐勝慧打了招呼。

有點尷尬,剛剛上官齊天那副糾纏的樣子,被她都看到了吧。

“我之前遇到你,以為你是那個男的妹妹。

今天又看到你們一塊兒出門,才看出來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徐勝慧眼睛眯了眯。

海大門口,每逢週五下午,許多富豪的車都在接女孩子。

有的是接自己女兒,有的是接小情婦。

與景嬈同進同出的那個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坐著賓利,一身行頭也不便宜。

作為老師,徐勝慧覺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景嬈。

“呃……

老師,您想說什麼?”景嬈覺得臉上燒紅一片。

這下好了,人家看到了,而且還要“提點”她。

“研一了,應該22-23歲了,有自己成熟的思想和考慮了。”說著,徐勝慧拎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長串駭人的菸頭燙傷痕跡。

又擼起上面的運動服,肚子上竟然還有縫合過的傷疤,比那菸頭燙傷痕跡更加讓人心驚膽顫。

“我的前夫是另一個學校的老師,跟你那個男朋友一樣,身材非常高大魁梧,一身肌肉,張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