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賈張氏這種無恥的熱情,秦淮茹一時間既羞又惱。

她惱的,自然是賈張氏明擺著將她當做工具,表現出的那種“出賣”浴望。

畢竟一個當婆婆的,居然赤果果的慫恿自己的兒媳去鉤搭另外一個男人——哪怕是因為兒子已經亡故,可這事兒也多少有些尷尬。

特別是秦淮茹不是不清楚,賈張氏的目的終究帶著大半的不純粹。

不然如果只是當婆婆的心疼兒媳婦,勸兒媳婦改嫁,其實反而是一種大度的佳話。

畢竟不能因為一個故去的存在,反而去束縛一個活生生的人。

更別說這個“接觸目標”,還明擺著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這是怎麼洗都洗不白的不道德行為。

而秦淮茹羞的,則是因為就算賈張氏不慫恿,她其實也已經有了引誘方遠犯錯的想法和行動了。

特別是賈張氏最後那句“一瓶酒怕是不夠”……

這不能叫不謀而合,但絕對是動機一致!

因為秦淮茹買酒的目的,本來就有幾分想灌醉方遠,然後趁他半醉不醉,引誘他犯錯來著……

不然的話,她何必浪費這個錢,多買那瓶酒那?

有這閒錢,多買點肉給棒梗兒小當和槐花改善伙食,讓他們多吃兩口不好麼?

還不是因為不喝醉,沒機會麼!

當然了!

這種事兒秦淮茹是絕對不好意思在賈張氏面前承認的,所以這被賈張氏無意說破後,她才覺得羞恥。

“不,不了媽,這,這點酒已經夠了……我……我就是招待他一下……”

“行了行了,你在我跟前兒,還裝什麼……不過你說的也對,這酒也不能太多,酒喝多了真醉了,那什麼事兒都辦不成了……”

有句玩笑話,說是女人耍起葷來,可比男人還生冷不忌。

而賈張氏這麼一張嘴的,也是真就什麼都敢往外禿嚕!

還好這會兒是小當和棒梗兒還沒放學回到家,槐花在外面跟其他孩子在玩兒。

不然這些話萬一讓孩子聽了去,那還了得。

“媽,你,你別亂說,我,我沒那個意思……”

秦淮茹其實也有這種想法,但還是那句話,這是能承認的事兒嘛?

“行行,你沒有,我有行了吧。總之今晚這事兒,媽全力支援你!

倒是這些東西……香腸燒雞啥的,我看多少還是分一半出來吧,讓我跟棒梗兒也改善改善伙食……

另外這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先把晚飯做了,等孩子們回來還要吃那!”

賈張氏倒是真拿自己當慈溪老佛爺了,這邊兒還巴巴兒的惦記著出賣秦淮茹抱大腿那,那邊照舊不耽誤她使喚人。

可惜秦淮茹也真是被壓迫剝削的習慣了,也沒多想,忙不迭的收拾起了東西,開始生火做飯,一通忙乎。

……

這婆媳倆密謀什麼的,一時半會兒的,根本沒人知道。

倒是與此同時,易中海家裡。

一大媽簡單炒了個花生米和炒雞蛋,又將一盤麻辣豆腐端上了桌:“來來來柱子,老易,你們趁熱吃著。”

“謝了一大媽,您可別忙了,也坐下來吃飯吧。”

“沒事兒沒事兒,你們爺倆兒有事兒聊事兒,不用管我。我留了點菜兒了,你們喝你們的。”

一大媽笑呵呵的回了一句,顯然是沒想著往桌子上摻和,轉身去了裡間。

“行了柱子,別管你一大媽了,說說吧,今兒找我來是什麼事兒?”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易中海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怎麼可能不清楚傻柱的脾性?

這要不是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