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瞬之間,秦淮茹腦子裡冒出了一連串的念頭。

別看她白天裝的對傻柱多關心來著,實際上早就不怎麼待見傻柱了。要不是因為方遠的囑託,她其實都有點不想搭理傻柱了。

其實秦淮茹對傻柱的態度轉變,這幾個月一來,大院兒裡的人都有發現。

只不過大家誰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就連方遠都覺得,秦淮茹這是因為傻柱談了物件,所以有點刻意避嫌來著。

實際上秦淮茹就是單純的已經不想理會傻柱了而已,或者更狠點說,已經瞧不上傻柱了。

當然傻柱自己可不覺得,畢竟這傢伙智商雖然不低,可情商真不算太高,特別是感情方面。

更何況之前跟冉秋葉談戀愛的時候,傻柱本身也在避著秦淮茹來著,所以就更察覺不到秦淮茹對他的態度變化問題了。

再加上這兩天秦淮茹受方遠所託,要幫忙挑撥離間,就不得不重新給傻柱點好臉和熱情。

這在傻柱看來,其實就等於“秦淮茹對他的態度一直沒變”。

本來傻柱要是能留意到秦淮茹此刻的詫異表情,說不定還能回過點味兒來!

可惜他敲門的功夫,心裡擔心著怕自己的行蹤被對面的一大爺發現——畢竟做賊心虛嘛。

所以他一直扭頭朝後盯著對面一大爺家,反而沒注意到秦淮茹臉上一瞬間的“破綻”!

反倒是等他扭頭回來,秦淮茹早就心頭一咯噔的調整好了情緒,臉上驚詫斂去,換上了一副親切笑容。

“柱子你怎麼過來了?這大晚上的,有事兒?”

“有事兒,有正事兒,外面不安全,咱們進去說!”

傻柱匆匆回了一句,再次回頭確認對面易中海那邊沒什麼異常,忙是邁步鑽進了屋子,更是搶先關了門。

秦淮茹倒是有點擔心了,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正想開口,就見傻柱突然注意到了桌上的酒菜。

“嗯?秦姐你這是……家裡來客了?”

這桌子上又是酒又是肉又是花生米的,這不明擺著擺酒招待人的!

“這大晚上的,秦姐你這是要招待誰?”

“這……這話說得,除了招待你,還能招待誰!”

秦淮茹一時失措,但眨眼,就強作鎮定,扯起了謊。

“我這不是想著你又是物件鬧掰,又是捱了罰嗎,怕你一個人心裡不好受,才想著弄點東西的,招待你一下。

不過這不還沒來得及去喊你,結果你就過來了。”

這實話自然是不能跟傻柱說的,不然難道告訴傻柱,這些酒菜兒都是等著招待方遠的不成?

真這麼說了,怕是傻柱非得原地昇天了不可,甚至還有可能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當然最關鍵的是,真這麼說了,很容易引發傻柱對方遠的更加仇視,也容易壞了方遠的事兒。

所以秦淮茹可不敢胡來,只能是大秀演技。

“我就知道,這院兒裡,果然還是秦姐您最心疼我。嘖,別說,您連我愛吃什麼愛喝什麼都門清兒!

二鍋頭就花生米,這可真得整兩口!

正好,秦姐您也坐啊,我這趟過來,還有點事兒要跟你商量那!”

可憐傻柱心眼不少智商不低,偏偏碰上秦淮茹就跟碰上命裡剋星似的,說啥信啥。

他是一點兒也沒懷疑秦淮茹的話,反而大咧咧的就去拉了椅子坐下。

秦淮茹見狀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是暗叫倒黴。

只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立刻趕傻柱走了,而且也好奇傻柱要商量什麼事兒,乾脆忍了不耐煩,邁步去了對面落座。

傻柱倒是沒客氣,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兀自拿著筷子夾了兩片香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