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冰水扣在木桌上,墨執言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唇。另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桌角。

是夏天到了麼?

溫度……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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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星換好了昨天穿在身上的校服。

女傭應該是給她換下來以後清洗過了,還熨燙了一下。

果然講究~

不過昨天晚上她完全沒有記憶了。

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被墨執言帶回來的,完全記不清。

她喝多了以後……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自己還真是喝點酒就斷片。

還好今天不用上課,她正好也有點事要處理。

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的蝴蝶結,寧晚星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一邊下樓,寧晚星一邊打量著四周的裝潢。

不知道這是墨家的哪棟別墅,她還真是第一次來。

總之,四周撲面而來著金錢的氣息。

就比如掛在走廊上的這幾幅畫,全部都是出自早些年間的名家之手,真跡。

一副就是價值連城。

真夠奢靡的……

晚星收回視線,一走下樓,就瞥見某隻大惡魔正人魔狗樣的坐在餐桌那裡。

聽到聲音,墨執言側目看了過來,臉部線條堅毅,薄唇微啟,“過來。”

寧晚星:“我不吃。”

“過來。”他又是重複,“還是說你想讓我把你親自動手綁過來?”

……他還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

待會還有約,晚星沒工夫和他鬥。

她難得順從著提步上前,“我都說了我不想吃!”

“誰說讓你吃了?”墨執言活像一個黑幫老大,雙手環臂,雙腿瞪直的坐在那,昂著下巴,拽的跟個什麼似得,“我要你餵我吃。”

晚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墨執言邪氣的一笑,一字一句的重複道,“喂、我、吃、啊。”

“你想得美!我憑什麼要餵你吃東西,你自己沒長手嗎?”

“我的手受傷了。”墨執言抬起了他那高貴的爪子,指了指上面的一道傷痕,“為你打架受傷的。”

“為我打架?你?!”

“昨天晚上。”墨執言斜睨著她,嗓音幽幽的,“怎麼,你想賴賬不成?”

有嗎?昨天晚上有嗎?

晚星努力的拼湊著自己的記憶。

好像……似乎……大概……

她盯著墨執言的傷,小聲嘟囔道,“你又不是骨折。”

墨執言很是不爽,“你說什麼?死丫頭,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她居然還盼著他骨折?!

墨執言用下巴努了努早餐,示意著她,“快點。”

“你……你昨天在學校的時候不是還說不想看見我嗎?現在為什麼又一定要讓我餵你?我現在可以立刻消失在你面前的。”

“因為……”他慢條斯理的開腔,“你不想餵我,本少爺就偏讓你喂。”

???

這個傢伙是個抖S吧?!

“你不是有事麼?今天不喂完這碗飯,你就別想離開我墨家別墅。”

晚星咬著牙,“忍辱負重”的拿起了碗。

“你這是什麼表情?寧晚星,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排著隊想靠近我?本少爺給你這個機會你還很不情願的樣子?”

晚星還在掙扎,用勺子攪動著米粥。

墨執言環著手臂,生硬的別開了俊臉,“行,我不吃了,不想喂就別喂!”

晚星如釋重負,“那我拿走了。”

“你敢拿走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