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晚星的嗓音完全小了下去。

墨執言望著晚星這幅模樣,默然了幾秒鐘後,忽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小腦袋,“笨蛋寧小星。”

晚星抬起頭。

“你在我心裡,從來都不是特殊的。”墨執言伸出手,抓亂了她的劉海,“因為,你就是唯一。”

“嗚嗚嗚……”晚星發出了這種像是哽咽像是撒嬌的聲音,一下子就撞進了墨執言的懷裡。

雨過天晴的感覺真好。

這樣和他相擁,確定著,堅信著他深愛著自己的感覺,真好。

就好像是久違的安全感全數迴歸。

這才是墨執言呀。

我認識了,整整十年的墨執言……

“你以後不要再去找薄秋荷了。”

墨執言很是愉悅的扯了扯唇角,“怎麼,這醋是吃不完了?”

“我是認真的!”

“答應你的,我都記得。”墨執言屈指輕輕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從前段時間那場宴會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薄秋荷聯絡過。

研究所那邊的事情,一直都是助手在處理。

請問寧小星同學,我這樣做可以麼?”

“不錯不錯,再接再厲。”晚星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頭髮。

依舊是那頭菸灰色的頭髮,可為什麼感覺他就是又帥出了一個新高度呢?

墨執言任由她摸著頭髮,“還不夠。”

“什麼不夠?”

“誇獎。”墨執言很是理直氣壯,“還要。”

“……”大少爺,你幾歲了?

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兩個人很長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但是這種彼此依偎的感覺卻十分的美好。

半響後,墨執言目光灼灼的凝著她,終於開口道,“身上的毒……真的不怕?”

“不怕啊,反正又沒有發作。”

“……”墨執言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可是我怕。”

晚星一怔。

“一想到你隨時都有可能毒發,我就很害怕。”墨執言的嗓音低低啞啞著,“我不會再聯絡薄秋荷,但是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見面的地步,就帶著你一起去,嗯?”

晚星咬了咬下唇,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另一邊。

薄秋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

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恍惚著就和墨家的長輩道別分開,坐回到了自己的轎車上。

“小姐,你……怎麼哭了?”薄家的司機忽然驚訝的開口道。

薄秋荷伸出手一探,果然,眼角是溼的。

她的確是有點傷心的。

不……與其說是傷心,倒不如說是不甘心。

開車的司機跟著薄家許多年了,如今已經年過四十,幾乎是看著薄秋荷長大的。

小姐從來都是優雅的,大方的,從未見過她現在這幅模樣。

“艾倫。”

“在,小姐?”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如果是你的兒子,如果有兩個女孩子在他的身邊。

一個家世好、樣貌好、知書達理,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存在。

但是另外一個……她的確也有幾分樣貌,但是沒有任何背景,甚至有點刁鑽,但是卻和你的兒子認識了很久很久……

你會更喜歡哪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