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年沒有進過的家門,張震不由感覺心裡有些堵的慌。
三年前去執行任務時,他甚至沒來的及回來見父母一面,只是在電話裡說要執行一個秘密任務,短時間內無法聯絡他們。
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已是物是人非,他甚至不知道房間裡有沒有父母的身影。
他彎下腰掀起那寫著出入平安的紅色地墊,果然在角落裡看到了一把鑰匙,自從他搬出去住以後,他母親總怕他突然回來時,又忘記帶鑰匙,便在地墊下藏了一把大門的鑰匙。
但想起母親每次都說,是怕自己年齡大了,記性不好才放在那裡的,他臉上就有些想笑,他母親這是有多想他回家啊,每次打電話都會提起鑰匙的事。
雖然他心裡想笑,可那拿著鑰匙的手卻是抖個不停,一連幾次都沒插進那老舊的鑰匙孔裡,當他好不容易把鑰匙插進去,他的心卻不爭氣的猛跳了起來。
他既想看到父母的身影,又害怕看到父母的身影,因為他知道,以小區裡這些喪屍的規模,父母倖存下來的機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他閉上眼深吸了兩口氣後,再次睜開眼睛後,眼裡頓時多了一抹堅毅的光芒,手下也不再猶豫,直接擰開了門鎖,輕輕將門朝裡推開。
當房門被開啟後,他發現房間裡和記憶中的一樣整潔乾淨,他知道只要母親在家,這裡永遠都是這麼幹淨整潔。
他輕輕的走進房間,抬頭四外打量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父母身影,可下一刻,他的臉色卻突然變了,猛的扭頭看向了臥室的方向。
聽著低沉的嘶吼聲從房間裡傳出來,他的心不由一顫,緩緩的朝著父母的臥室走了過去,隨著他的靠近,嘶吼聲愈發的清楚,隱約伴隨著一些掙扎的聲音。
臥底的門虛掩著並沒有關死,他輕輕的伸手推開房門,下一秒,他整個人渾身巨震,呆愣在了原地,一行淚水無聲的從眼角處滑落。
只見房間裡,母親穿著她最喜歡的黃色繡花旗袍,手腳被牢牢綁住放在了床的正中間。
父親躺在床邊的躺椅上,身上是整潔的中山裝,他的手腳都被紮帶綁在了躺椅上,看的出是他自己把自己綁上去的。
張震的出現頓時引起了父母劇烈的掙扎,繩索和紮帶磨破了他們那腐爛的皮肉,腥臭的黑色血液頓時流了出來,打溼了床單,流到了地上。
“爸,媽,我回來了。”
張震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朝著屋內的父母喊道。
雖然在來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他親眼看到這一幕時,他心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淚水不停的從臉上滑落。
他現在後悔的要死,如果他能完成任務後,第一時間回到這裡,他肯定還能見到活生生的父母,還能再吃一頓父親做的飯菜。
可自傲的他,非要以什麼最完美的狀態回來,非要先脫毒,錯過了見父母最後一面的機會,如果他在的話,父母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從小到大沒哭過幾次的他,這一次再也忍不住,肩膀不停的抖動起來,就像小時候走丟那一次,他害怕再也看不到父母,站在在大街上哭啞了嗓子。
這一次他雖然沒有哭出聲,可以後卻真的再也看到父母了,他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傷心過,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的情緒才平穩下來,擦乾了眼淚緩緩站了起來。
當他起身走到床邊時,這才發現在床前的梳妝檯上,放著一個黃色的信封,上面寫著張震親啟,他伸手拿起信封,將裡面的信紙展開後,眼角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信裡的內容不多,但滿滿都是對他的思念,透過這封信,他這才知道,父親在知道感染病毒會變成喪屍後。
便在他母親感染病毒後還沒轉變前,親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