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不是看你早餐吃的少嘛,這幾天又熬夜......”
“我這幾天為什麼熬夜?”他放下鋼筆,神色疲倦地揉揉了眉頭,語氣也充滿了厭怠:“我為什麼熬夜是因為什麼啊?還不是因為這個家,裡頭的外頭的都不會做事兒。現如今一個外人悄無聲息暗度陳倉就把好不容易掙來的給奪了去!現在可倒好,外頭一個可以幫襯的也沒有!接下來這些錢窟窿我不得好好想想怎麼填......”
高雅薇聽得明白他不過是在含沙射影,話裡話外在內涵自己沒有一個好家世,沒法兒借他肩膀讓他往上爬,是嘲諷也是鄙夷。
想來他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看得起自己的。
可是若不是她家道中落,又何至於費盡心機地嫁到這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墨家來,受著他這烏遭的脾氣。
看著高雅薇一副低眉順眼委屈不堪的模樣,他更加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算了!跟你這種人說這些你大概也聽不懂,出去吧!”
高雅薇嘴角微微抽搐著,卻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來:“行,那你記得趁熱把參湯喝了。”
墨風華冷哼一聲:“不必了,把你的參湯也一起端出去。”
“好。”
她面色鐵青地書房裡走出來,眼裡噙著淚水卻滿是不甘。
剛好在客廳上收拾的阿姨看她這副模樣,便走過來關心她一兩句。她在這個家幹了大半輩子,高雅薇對她也是頗有照顧。如今看她這樣傷心,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太太也不用太傷心了,主家就是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等這段時間過了也就好了。”
“榮阿姨,我沒事兒。”隨後,高雅薇便將手裡的那碗參湯遞給她,“你把這個拿去倒了,倒泔水桶裡順便一起運出去。”
榮花有些有些為難:“這......”
高雅薇卻聽不見似的,掃晦氣一樣地撣了一下自己的旗袍,便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地往外走了。
墨奕自打家族聚餐那日後,她便一直待在家中的庵堂吃齋唸佛是一步也不肯邁出門,外人來了也不見,只讓家裡人推脫自己生病了。
只是正巧今日翟映曦帶著小兒子過來了,這才肯走出那間庵堂。
翟映曦是她頭生的女兒,當年流了兩次產好不容易才平安地等到她出世,自然是當寶貝心頭肉一樣地寵著。只可惜嫁了個老公英年早逝,之後便鬱鬱寡歡。年前她的大兒子休了大年假,便張羅著帶她出去旅遊,剛開始她還不樂意,說是年紀大了也懶得動了,耐不住那個八歲多的大孫女一直軟磨硬泡的,便跟著大兒子一家出去外面玩了一陣子。
墨奕被大兒媳婦攙扶著去了前廳,看到幾個月沒見面的女兒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現在你這氣色看起來是比以前好多了哈,看來這趟旅遊哦去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