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地憨笑著:“那他不是沒發現那個人是我嘛。”

她抬起眼怒視:“他要是真發現那個人是你你就完了我跟你說!”

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話說你是去找那幅畫嗎,找了這幾日都沒有找到嗎?”

林盛斌洩氣地搖了搖頭:“我明明是按你說的去找的,可是就是沒有找到。可惜了,那幅畫可是價值好幾千萬呢。”

“找不到就算了,墨氏的家產哪裡值這幾千萬?”

林盛斌還是心有不安:“話說墨雨欣嫁人這件事情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能出什麼意外,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墨弘毅找到墨雨欣的時候,發現她正站在藏書樓旁邊的荷花池鬱鬱寡歡地坐著。

走近了些,才依稀聽見了她的抽泣之聲。

他靜靜地走到她的身邊,隨後從衣兜裡掏出一塊絲帕遞給她。

墨雨欣接過絲帕,將臉上的淚痕擦乾,隨之苦笑道:“我一向知道我們家的那些長輩為名為利自私自利,但我總還是心存幻想。其實早該在父親逼著二哥娶二嫂的那件事情我就應該看清的,可我居然等到大刀砍在自己身上才真正知道了疼。果然,感同身受這四個字都是騙人的。”

那會兒,她哪裡能體會得到,被自己的親生父母當做棋子的那種剜心刻骨的疼。

“姐......”

他實在是捨不得看見墨雨欣如此難過,要說在這個家中,感情最深的也只有她和二哥,連父母都比不上。她也只比自己大一歲,是家人也是朋友,可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她也要像二哥一樣,無端變成親人的籌碼。

看他眼中的落寞愧疚,她便也能猜的七八分:“去過母親那邊了?”

“嗯。母親說......”

“母親是不是說,我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他詫異地抬眼:“姐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就是咱們的母親啊。”

看如今池中荷花豔豔,可竟是沒有一朵屬於自己。

墨弘毅看她如此,便道:“你也別這麼傷感,二哥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然我們找二哥說說,讓他幫我們想想辦法。”

“可別。”墨雨欣口頭相攔,“二哥現在傷還沒好,我們就不要再去給她添煩惱了。再說,二哥當年,自己不也是沒辦法嗎!”

墨弘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的也是,可是顧禮冬不是二嫂,二嫂的立場才是你的立場。”

“你是什麼意思,我以後過的就會說二嫂之前的生活是嗎?”

說完,她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受,隨即蹲下身來抱頭痛哭。

墨弘昇在一旁慌得六神無主,想了想,還是當個陪哭的好了。

倒是墨雨欣覺得莫名其妙:“我哭是因為我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還是盲婚啞嫁,你在這裡哭個什麼勁兒啊,嚎得比我還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