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手術 (第2/2頁)

他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紫蘇呢？”

“宇翔哥說二嫂看起來情緒不太好，先回去......”莫雨欣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林紫蘇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她眼前一亮，高興地跑過去，“二嫂！二哥醒了。”

林紫蘇有些疲憊地對她笑了一下，隨後徑直走向病床，看著坐在床上明明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卻還一臉雲淡風輕的墨弘昇，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你沒事兒吧？”

林紫蘇看著他身上的紗布，又蹙著眉頭看向他，眼裡有一望無際的哀傷：“我沒事兒，謝謝你。”

頓了頓她又說：“雨欣，弘毅，我有些話想跟你哥哥說。”

墨雨欣和墨弘毅面面相覷，心中瞭然，隨後聒噪地交代了墨弘昇幾句類似注意休息的話便出去了。

墨弘昇玩味兒地看著林紫蘇：“你把他們支出去，難道是要跟我說什麼甜甜蜜蜜的話嗎？”

林紫蘇拉了一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萬一以後要是在遇到這種情況，你，你就不要擋在我前面了。是生是死，那都是我的命數，我，不想欠你太多的人情。人情欠多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還。”

墨弘昇癟癟嘴，疑惑道：“這就很奇怪了，聽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救了你很多次似的。”

林紫蘇低著頭嚥了咽口水，不予回應。

“不過呢......”他繼續說道：“我應該讓你多欠我些人情的，這樣你就會念及這些情不會總是跟我說離婚長離婚短的。”

“可是這一次，你為什麼要設計引誘黎雲升殺我又要好心救我呢？我不知道你跟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我覺得如果一個人原本的計劃失敗了，那他至少謀定而後動，不會這麼快選擇再次出手，除非他覺得機會難得，機不可失，就算是倉促些也沒關係。”

墨弘昇替自己掖了掖被子，唇角浮起一絲落寞的笑來：“你懷疑我？你是覺得我想借他的手殺了你？”

“我......”

未能說出口的話讓空氣恰到好處地靜默，兩個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暗誨的情感像春日含苞待放的花蕊在靜謐中綻放，卻又像宇宙中兩顆相對的星辰卻永遠無法相擁。

只片刻，墨弘昇便先收回了目光，整理好慌亂的情緒。他不敢再去看林紫蘇的眼睛，他像是被捲進去似的，那裡是一眼望不盡的哀傷，像靈堂一樣，彷彿悼念著一個人，又像是無數人。

緩過神來，他坦言道：“我只是想讓他快些得到懲罰罷了，沒有別的什麼目的。”

“所以你就用這樣的方式嗎？”

墨弘昇罕見地和她對峙起來：“那你說怎麼辦？找證據嗎？你找得到嗎？黎雲升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算你抓到那個人又怎樣，拿到口供又怎樣，沒有物證，他照樣可以矢口否認！”

“現在找不到不代表之後找不到，證據不足就找到證據充足為止！”林紫蘇莫名惱怒起來，“我不需要你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保護我！你現在做到這個地步是想做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