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後來他幾乎接管了蘇家所有的生意,做事也愈發沉穩,人人都說他少年老成,不輸蘇炳誠當年。

可是現在,他卻因為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掉了眼淚,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蘇炳誠心中心疼,卻不能掛在嘴上。

倘若林紫蘇的爺爺如今健壯,又或是父母尚在,他也不會對蘇卿晨的感情橫加干涉。

只是現在這些,林紫蘇都是沒有的,不僅要以一己之力支撐起林氏,又和墨家夾纏不清。

蘇卿晨要找的妻子,一定是那種背後有乾乾淨淨的家世,將來若有危難坎坷,也可以為之借力化解的女孩子。

“好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出去吧。”

蘇卿晨麻木地點了點頭,起身欲往門外走。

突然,蘇炳誠叫住了他,語氣滄桑:“卿晨啊......”

他站在原處,背對著他:“怎麼了爺爺?”

“沒什麼,你出去吧......”

於是,所有人在看到蘇卿晨出現在聖夜吧檯的那一刻,皆是驚呼、感嘆。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聖夜這個地方,看到這個自矜自持之人的身影。

不時有漂亮的女人端著酒杯過來跟他搭訕,可他卻一概不理。

只是酒入愁腸,已醉三分,那些人的容貌好像都有些搖晃重影。

又一個女人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說地搶過的酒杯。他一個踉蹌險些坐不穩,好在有人當下抓住了他的胳膊,才不至於摔倒。

他湊近些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臉,重重疊疊的,一會兒是林紫蘇對她笑,一會兒又是林紫蘇對他哭。

他本來是想嘆口氣,卻出乎意料地打了個酒嗝。

他想對面前的這個女人說別哭,還想抬手去擦她的眼淚,安慰她。

結果手還掛在半空中,領子就被身後的人給揪起來。他縮了縮脖子,險些喘不上來氣。

“你幹什麼呀!”那個女人去打身後那隻揪他領子的手,“你等下把他勒死了我看你怎麼辦!”

領子立刻被人放下,他也得以鬆了口氣,不住地咳嗽起來。

這回是個男人的聲音:“我太著急了,我看他好像要摸你的臉。”

那個女人似乎很無語也很無奈:“摸你個頭啊,我看他醉成這樣子可能連頭長在哪裡都不知道了。我看我們還是先把他帶回去吧,帶回去醒醒酒。”

“好,那把他帶回我那裡?”

“廢話,難不成回我那裡啊!”

“那可不行!”

之後他們好像還說了些別的什麼話,可是蘇卿晨卻聽不清了,意識也迷迷糊糊的。

好像被人拖上了車,又被潦草地繫上安全帶,之後......

之後記不太清了,總之,他覺得有個人對自己特別粗魯。

翌日清晨,他從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醒來,身上未衣著寸縷。

他緊張地從床上坐起身來,警惕地看了一下房間的陳設,竟是陌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