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映曦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也是掛滿了笑容:“我這也是出去一趟,心也開闊了。

小兒子謝宇在一旁禮貌地給外祖母和大舅媽問好。

墨奕現在是內外孫都有了,心裡自然樂呵呵,小外孫也長得一表人才,這也是怎麼看怎麼舒心。

“好好好,宇兒明年就上大學了吧?”

謝宇恭敬地回她:“是。”

“好好好,一下子也長成大小夥子了,好啊。”她喜笑顏開,溫聲詢問道:“你要不要去客堂找你仲哥哥敘敘舊呀?”

“真的嗎?仲哥哥在家?”

“在,這兩日他學校沒課,回家住了。”

謝宇高興得站起來:“那,那我去找仲哥哥,媽媽大舅媽和外婆慢聊。”隨後一臉興奮地走了。

翟映曦一臉無奈道:“瞧這孩子,毛毛躁躁的一點兒都不穩重。”

“才多大點兒孩子要讓他多穩重啊?以後經事兒了也會慢慢長大的,就像栽花種樹一樣,播種發芽開花結總要一步一步來,催熟的外面看著是熟了可實際上裡面酸著呢。”

“母親說的是。對了,這段日子你的身子怎麼樣啊?那醫生醫生開的降壓藥有沒有按時吃?我聽子陽和子紳他們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庵堂裡面,也不出來走走,這怎麼行?”

翟映曦的長兒媳柳如玉在一旁道:“可不是嘛,我也跟老人家說吃了也出去走一走曬曬太陽,可是咱媽倔得很,說自己老了,走不動了,還說就願意待在庵堂吃齋唸佛的,也能圖個安心。”

墨奕笑起來,嗔怪道:“哎喲喂!你說這些給她聽做什麼?橫豎實在是那日憋不住氣,不甘心說了幾句,這段時間在庵堂,是給自己靜心順氣呢。”

柳如玉看著話鋒轉的有些不對勁兒,倒是識趣,笑著站起身道:“媽您跟大姐也一段時日不見了,肯定有很多體己話要說,你們就先聊著,我去廚房那邊看一下午飯準備得怎麼樣,子陽和小叔午飯也回家裡來吃。”

墨奕笑著點了點頭。

等到柳如玉離開後,翟映曦才開口,問:“如玉知不知道當年那件事情啊?看她這樣子是避著我們呢。”

“小陽應該是有跟她說的,不過如玉的性格向來是這樣,表面文靜心裡清著呢,心也良善。”

翟映曦也應和道:“就是這樣我才喜歡她呢,剛開始我還想子陽怎麼會喜歡一個內向的,後來才發現是我自己看不清人。不過母親也不是那日才知道大房害死父親的,怎麼那天發起了脾氣,大房那邊不會覺得不對勁兒想些什麼嗎?”

墨奕嘆了一口氣,緩聲道:“我是看不過大房那邊蛇蠍心腸啖人血肉卻還一副心安理得理所當然的樣子,我那天是血壓噌的一下子就上來了,想著他們害你父親時也是這副面孔,我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放心吧,我還沒老糊塗,知道你兩個弟弟的計劃。我是管著大房那個長大的,明著罵了他們一頓,也只會覺得我是真的給那個丫頭抱不平呢,不會真的往別處想。”

翟映曦卻笑起來:“來的時候我還真的擔心你有事兒憋在心裡說不出來,如今看你是能說會說,我這也就放心了。”

“你父親過世多年,傷心的勁兒早就已經過去了,只是偶爾想起感慨他遭了橫禍,當時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居然是大房那邊使的計。”

若不是翟子陽兄弟兩人覺得當年事有蹊蹺暗中調查,發現當年翟錦文出的車禍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他們的大舅舅墨慧故意設計,這才要了他的命。

當年墨慧人到中年做了點兒小本生意,後來虧了本錢,翟錦文便把自己的錢投進去叫他安心做生意,後來生意做穩了有利可謀,他便害怕翟錦文說起當年投錢的事兒分他的羹,便讓墨風華用些手段讓他閉了眼睛,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