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酒?要麼你也抓緊懷一個?”

宋念慈挑眉看她,左右現在賜婚旨意以下,她憧憬道:

“這樣兩個孩子年紀相差不大能親近些。”

殷問酒讓藍空桑把裝了衣衫的匣子放到桌上,笑道:“要讓你失望了,生不了。”

“生不了?不能醫治嗎?”宋念慈只以為是尋常不孕,憂心問道。

殷問酒笑了笑,“能治,治好了同你說。”

三魂七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養全了。

她拍拍桌上的盒子,道:“這盒子你幫我連著點心一同送去棲梧宮,無需交代,裡頭藏了東西。”

宋念慈二話沒說,招來子衿去準備點心。

殷問酒問道:“你就不怕我藏點什麼要命的東西,冤害了你?”

“出什麼事了嗎?”宋念慈聰明,殷問酒一句話便讓她懷疑起來。

但並不是懷疑她會冤害她這件事。

殷問酒笑:“我擔心你沒心眼的傻子被人騙呢,反應這麼快我便安心了。”

宋念慈眉頭依舊沒松,她輕撫小腹,憂心道:“問酒,你有事千萬別瞞我,既選了嫁他為妻,我便做好了準備,我都受得了。”

“好,周禹如今確實不得回京,但不是壞事。朝堂黨爭,總要留有後手罷了。”

殷問酒這話說的模糊,理解起來也沒毛病。

留周禹做後手,只不過是皇帝的後手罷了。

她又交代道:“距朝京節僅一十三日,京中外來人已愈發的多,你無事不要出門,省得衝撞。”

宋念慈知道她這是又要走了,無精打采的,但還是道:“我知,倒是你們忙於大業,得千萬小心才是。”

……

從禹王府出來。

殷問酒抬頭望天,也難免感嘆:“桑桑,這一年可真是……傷神吶。”

明日若是再見蘇越,她甚至真想捉住這隻‘鱉’拷問拷問。

但這人的話總是三分真,七分編,即能讓你一時察不出紕漏來,過後卻越想越不對勁。

藍空桑不會寬慰人,眼下殷問酒既想活,傷身便是過程吧。

而她作為活不成還有死路的一人,並不能理解人們求活的心思。

馬車悠悠慢行在上京城的街道上。

藍空桑問:“去哪?”

殷問酒腦中疑問溢位,但此刻竟想不到一個要去的、能去的地方。

於是答道:“溜達著吧,我想想事情。”

上京城的熱鬧已一日高過一日。

這樣的陰天,街上來往的人亦不少,不同的口音聽著熱鬧的很。

她撩開小窗簾子,往外看了好幾眼。

“這朝京節,為何選在年關近前呢?”

兩人都是對除夕沒有過分重視的隨意人,因著上京愈發露出紅火的裝扮才提醒了殷問酒這一問題。

藍空桑隨機攔住一人,將殷問酒的問題複述了一遍。

那人估摸也是個外來人,疑惑看他,道:“當然是因為當今聖上乃此時登基的啊,這位兄臺,你是打哪來啊,這訊息再閉塞也不至於這些年還不知吧。”

殷問酒暗道,還真是問了個蠢問題。

於是隔著車簾輕咳兩聲:“我身體不好,常居深山崖頂,確實孤陋寡聞了。”

那讀書人還致歉一番,頗為有禮。

耽誤這麼一會的功夫,沒成想前方突然擁堵起來,人群吵嚷,攔住了半條路,馬車自然過不去。

殷問酒道:“掉頭吧。”她不急著去哪,也沒有目的。

馬車剛掉頭,還沒走出一轂轆遠藍空桑便勒停了,“是蘇鳶。”

她還沒適應蘇鳶突然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