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什麼!住手!”班主任老胡的聲音傳來。

老胡加入戰場,拉住了出手狠厲的木謹言。木謹言因為用力,雙眼猩紅,手上青筋蹦起,十分駭人。

老胡迅速夾在徐紅利和木謹言的中間,他的聲音堅定而嚴肅:“住手!你們想幹什麼?”

木謹言的身體頓了一下,他的焦慮並沒有消退,但是出於對老師的敬畏,木謹言還是停下了手,緊握的拳頭漸漸放鬆,狠狠地看了徐紅利一眼。

徐紅利奄奄一息的樣子惹人恨。

“你們都給我過來。”老胡率先轉頭向隔壁辦公室走去,教室的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在楦頭的瞬間,老胡目光躲閃,不敢面對人群。

太丟人了!尖子班中,五班是第一個這麼出洋相的!

除了被叫走的木謹言、楊喆和徐紅利,和跟在木謹言身後的木謠,班裡的人都安分的上著自習。

去辦公室的路上,木謹言給了木謠一記“放心,有我”的表情,頓時讓木謠的心中就有了底。

楊喆、木謹言、木謠三個人站成一排,等待接受老胡的暴風雨。

老胡一臉氣憤,指著木謹言說:“你啊你,你看看你在幹什麼啊你這是!”

被教訓的木謹言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這麼多年,木謹言已經習慣了順從老師說的話,只是這次是指責。

聰明人都知道,這個時候,順從班主任的意,不惹怒他才是做學生的正確選擇,所以木謹言也是這麼做的。

幾乎是剛走到辦公室木謹言就意識到錯誤一般,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而一旁半躺在椅子上的徐紅利一臉無賴的模樣,好像非要訛錢不可,像極了馬路上騙人的老太太。

剩下的楊喆,,完全就是不在意的態度。

楊喆從幼兒班開始就打架,這種情況不過是家常便飯,自己家裡也習慣了三天兩頭的往學校跑。楊喆的父母實在沒有時間,甚至專門僱了一個助理,喜歡悶給楊喆收拾爛攤子。

這不,自從上了高中,助理已經休息半年了。

老胡急的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感覺到這件事十分上火,木謠都看見老胡的嘴唇都變得乾裂,想必是氣得半死,自己最優秀的學生和自己最得力的住手打起架來,真是讓人心煩!

通常這種情況,是需要班主任聯絡家長的。

老胡從抽屜中找出花名冊,分別撥打了徐紅利、楊喆、木謹言的監護人聯絡電話。只是找到木謠對應的聯絡電話時,老胡的不忍之心氾濫。

上面寫著,木謠是······

孤兒。

······老胡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望向木謠時候的眼神是那麼的憐惜。

老胡沒了剛才的脾氣,輕聲對木謠說:“你跟我來,木謠”

木謠不明所以,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一間空了的輔導室,老胡沒有關門。

“木謠啊,你的監護人電話怎麼沒寫?”老胡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嚴厲,甚至還多了幾分心疼,木謠看出來了,只是有些不明所以,現在聽到老胡這麼說,木謠瞬間明瞭。

“我確實沒有疼愛我的監護人在世了。”木謠說的十分輕鬆,甚至還聳了聳肩。

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老人的面容。

如果姥姥還在世的話,她一定會心疼我的吧。

聽到木謠這麼說,老胡一下就陷入了死寂的回憶中,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木謠的偽裝騙的了別人,騙得了自己,也不會騙得了眼前的老胡。

還是木謠率先破冰:“沒事的老師,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責任。”

老胡看著木謠故作堅強的樣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