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廢太子妃平息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心,“你真的可以讓我假死脫身?”

她放下了握著鐵欄杆的手,死死盯著冷漠的九千歲,彷彿要把他看穿。

竹曳面無表情任由女子的注視。

“自然。本督主從不做無把握之事。”

廢太子妃還是很相信九千歲的人品,要是連說一不二的九千歲都不能相信了,整個京都就沒有人可以信任了。

“那好。我想要再見一次辰哥。只要再見到他,我就會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竹曳看著廢太子妃這副只要愛情的模樣,只覺得這天底下還真的會有這種拋卻生死的單純愛情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去接近每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好。本督主允了。”

說完之後,邁著長腿離開。

竹曳很快就來到了敦親王府。

這八年真是第一次親自上門。

門口小廝行了一禮,帶著稀客九千歲一路來到了會客大廳。有人沏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

竹曳看了一眼青花瓷茶杯,端著茶杯,輕輕地颳著茶葉,放在唇邊,品了一口。

他就放在桌面上,一直未動。

“本王來晚了。”銀霧風塵僕僕地趕來,看著更加冷漠的九千歲,“督主大人,怎麼還有空來這小小的敦親王府啊?”

他方才在屋子裡看見梅兮有些拒絕九千歲的親近,但還是沒有推開吻她的人。

竹曳輕笑出聲,“怎麼,來不得?”

銀霧怔了一下,隨即換上了一副笑容道。

“這普天之下,哪有什麼地方是您去不得的?只是您才剛到這京都,怎麼不好好陪著督主夫人呢?”

竹曳又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本督主自有安排。就不勞敦親王的關心了。倒是你的夫人應該更需要你的呵護吧?”

銀霧走了過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那是自然。本王還以為督主大人匆匆忙忙趕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安排。若是沒什麼大事,本王就退下了。”

竹曳放下茶杯,手指輕點桌面,看著這屋裡的陳設依舊華貴,只是差點意思。

“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告訴你一聲,那件事情有著落了。”

“當真?”銀霧早就對他母妃的死因耿耿於懷,再說他和九千歲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利益衝突,“你可是有了什麼線索?”

竹曳看著銀霧這副激動的樣子,冷聲道。

“找到了一個知情人。只不過他不肯放棄自己那安穩的生活。本督主倒是不能主動破壞他人安寧。”

銀霧眼裡的光黯淡道:“人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確實不能用權勢去脅迫他人。”

竹曳只覺得好笑,都說一母同胞的姐弟會有些相似,但這銀霧卻和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長公主一點都不相似。

“你和長公主當真是龍鳳雙胎?”

“不知。”銀霧想不起來當年的情形了,“可本王是六皇子,她是長公主。終究是有些不同吧。”

竹曳看著失魂落魄的銀霧,無奈道。

“你是男子中排行第六,她是女子中排行老一。自然稱謂上還是有所不同的。但是不能否決你們是龍鳳雙胎。除非,這件事情,有假。”

銀霧怔道:“可是,本王母后當上貴妃之後就鬱鬱寡歡,懸樑自盡而亡。”

他用力地握緊了拳頭,想著長公主立馬被養到了尊貴的皇后膝下,而自己只能被不受寵的敬妃撫養長大,早早就出宮開府,遠離皇位爭奪。

竹曳看著這人還有些不甘心,冷笑道。

“呵呵。你不會對皇位還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