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處那幫人都是吃乾飯的，弄套衣服沒啥難度。”說著就拉著潘生重回了辦公樓。
的確，當他們去“索要”工裝，勞資處那幫人還真忙前忙後端茶遞水的，打了幾個電話後就說：“下午一上班就送過來。”潘生不禁感嘆，這排程員真有這麼大權力？讓互不相干的行政部門都恭恭敬敬？
胡貴平悻悻地說了一句“你們這裡的茶葉不好喝，有空去樓下喝吧。”就帶著潘生走了。
潘生心中雖有無數問號，但並沒有急於發問。胡貴平倒是挺喜歡與人交談的，率先開口：“小潘啊，你要時刻記住，我們身為安全排程員，頭頂上有一座大山，就是安全大如天的大山。與人交談要保持距離，保持冷靜，頭腦要清晰，不可多說話。咱們要是見誰都嬉皮笑臉的，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那我們還怎麼開展工作嗎！”
他帶著潘生下了樓，去往原料車間。“頭一天呢，也不用跟你說太多，你就記住一點，喜怒不形於色。我帶你去原料看看，這是整個分廠第一道工序，環境和安全問題也最突出。”
潘生緊跟著胡貴平，默默地聽著。
原料車間確實情況堪憂，空氣中都瀰漫著鋁土粉塵的味道，破敗不堪的皮帶機轟隆隆地執行著，工人們戴著防塵面具，裸露在外面的頭髮和面板還是粘到了粉塵。胡貴平遞給潘生一個一次性口罩，很大聲的說道“這裡的裝置比較陳舊，是舊廠淘汰下來的。”
“為什麼不進新裝置呢？舊裝置故障率不是太高嗎？”車間噪音很大，潘生豎起耳朵才勉強聽的見。
“明年這邊要擴建，到明年才有新裝置。這裡也不全是舊裝置，是生產線太緊張，臨時開拓的，要不然生產供不上！”胡貴平給潘生指了指面前一個巨型平臺上方的四條生產線，準備的說是四條皮帶運輸機，它們連線平臺上巨大的球磨機，裡面的鋼球透過運轉砸向機體，噪音太大。
“裡面太吵了，去礦場看看，跟我來！”胡貴平拍了拍潘生，示意跟他出去。
繞過車間主體，來到一個露天的礦場，足足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堆在一起像是一座山丘。
“胡哥，那我們主要任務就是負責監督他們安全生產嗎？我們也不能保證24小時駐在車間啊？”潘生用腳踢了踢腳下的鋁土，發現一踢就碎了，陽光打在上面露出點點發光的東西。
“你說對了一半，其實我們不僅僅要監督他們安全生產，還要監督他們人身和裝置安全，包括各種高空墜物違章作業等等，只要是危及人身和裝置包括環境危害的都在我們監督檢查範圍。這個你以後會慢慢發現的，現在你主要熟悉環境和車間各方面領導，以後都要跟他們打交道，早點認識對你也有幫助。”
“沒問題，胡哥，以後還得看您多關照了。”潘生掏出一包煙遞過去。
“抽菸沒問題，別在車間裡面抽就行，我們也要從自身做起啊。”
倆人站在礦場上聊了好久，都是關於排程員工作和各生產單位的基本情況。突然胡貴平話鋒一轉，“這些你自已轉轉看看都會了解的，不過我比較關心你現在的立場問題，你是哪家的？”
終於說到這個問題了。其實一開始潘生就想問清楚，他有太多的疑問沒人給他解釋。他第一天來又不可能抓個人隨便問，只能被動回答。
“胡哥，我剛來，好多事情還不夠了解。像您說的什麼幫什麼派的，我確實不知道啊！”潘生很無奈，他很想表明自已的立場，可是啥也不懂怎麼張開嘴呢？
“我接到的通知是儘快把你出來，好讓你羽翼豐滿。我大概會猜到你是透過某些渠道進來的，具體是什麼估計你也不會跟我明說。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那棟辦公樓裡面，可是暗流湧動啊！派系之爭非常殘酷且混亂。還有倆月就要進行大選了，現在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