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五胡亂華前奏
排程室跟財務科同在一棟辦公樓上，不在一層。排程室在一樓，財務在二樓。潘生去報到的時候是徐國峰陪著去的。一般情況都是各個車間派人去培訓室領人，但排程室可能比較忙，一直沒來人。一開始潘生還覺得這事又成不了，空歡喜一場呢，最後還是徐國峰帶著他去的。也好，徐國峰大小也是個領導，讓領導親自陪著去報到，也屬於敲山震虎了。
辦公樓並不算大，一樓是實驗室和排程室，二樓是財務科保衛科和勞資處，除了實驗室和財務，其他部門都歸行管處負責。三樓主要是各部門負責人的辦公室，最大的一間是公司副總的。潘生髮現並沒有雜七雜八的行政部門，各部門更像是多功能一體化的。後來他才知道，每個車間都有獨立的辦公室，具有一定的處理問題的能力。辦公樓主要作用就是匯總問題，研究大方向的。
潘生跟著徐國峰來到排程室，發現其實這裡更像是監控室。這裡共有兩間，一間放著十幾臺電腦，螢幕上都是各個車間各個角落的監控畫面，猛的一看像是網咖一樣。裡面一間辦公室更像是休息室，有個超大的儲物櫃，幾張沙發和一個辦公桌，角落裡還有個簡易的行軍床。奇怪的是這裡根本就沒人看管，桌面整整齊齊的，地面也乾乾淨淨。
“這個點他們應該去巡視了，咱們先等等吧”，徐國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示意潘生也坐。
“徐哥，這排程室也沒人值班啊？有什麼問題能處理及時嗎？”潘生沒坐，看了一圈的電腦。
“這麼跟你說吧，當他們都在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才是最壞的。”徐哥神秘一笑。
“哦？此話怎講？”
“他們一般都不在家，就是帶個紅帽子拿個對講機，在各個車間來回轉圈圈。當他們出現在車間裡的時候，就是車間最安全的時候，因為沒人敢違章作業，起碼沒人敢在他們面前違章作業。相反，他們全都出現在辦公室裡的時候，要麼是出現了安全事故在集體看監控，要麼就是生產環節出了紕漏正在集體研究計劃。不管是哪個，都沒有小事。不過一般每個車間不管是執行還是配合，都有本車間大大小小的領導負責協調，領導也都是從老廠抽調過來非常有經驗的老手，不會出事的。”
“那也就是說，其實這個部門更像是班級裡的紀律監察委員？”潘生走進裡面的辦公室，空蕩蕩的也沒啥好研究的。
“差不多吧，但是排程員的責任會更大一些，一旦出了問題，是第一個要背責任的。你要天天溜達沒人管，但有人煩。你要天天渾水摸魚，有人歡喜有人愁。你自已以後慢慢體會吧。”
“看來，也不簡單吶！”潘生無聊的擺弄著牆上紅色的安全帽。
“我哥馬上過來了，你待會機靈點。哦，其實也不用，你這關係也無所謂了不是。”徐哥剛打過電話，沒送下潘生，他也回不去。
不一會的功夫，一個四十歲模樣的中年男子推開了門，“吧嗒吧嗒”皮鞋清脆的響聲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裡迴響。
“報告領導，新職工潘生報到。”潘生站的直挺挺的。
“哈哈！小潘是吧，來來來，進來坐。”潘生一開始覺得這領導會不會很難相處，一副官架子，沒想到剛見第一面竟然是這麼隨和的人。“小峰啊，小潘交給我了，你就回去吧。晚上別忘了啊！”
“好的，領導！我這就回去了，小潘就拜託你了。”看來徐國峰只要當著外人的面還得尊稱他領導。
“小潘啊，進來坐，嚐嚐我這裡的茶怎麼樣？”總調把帽子摘下來放到辦公桌上，轉身往茶具裡添水添茶。
“多謝領導，我喝水就行。”潘生有點受寵若驚，這麼大的領導一點架子也沒有？一個新職工他都親自接待？
“前進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