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還明禁言了。
周獻已醒的訊息,傳至禹王府,樓府,太子府,宮裡。
下午時分,樓知也終於得空往獻王府來。
樓知也:“周時衍還在自己的府邸,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周時衍。”
殷問酒嗯了一聲,“想必該是假的周時衍,但以防他們察覺設套,先別打草驚蛇,我讓蕭澄也盯著他。”
假的周時衍既然知道拉朽術,那其中內情,一定知道更多。
樓知也:“此次他行術失敗,必然也有折損吧?”
根據周昊的描述,那人是一臉血衝出來的。
距離遠,看不清長相,但身上穿著欽天監的官服。
殷問酒:“不論成功失敗,於施術者都有折損,但被強攔的後果更重,所以一時半會我想他也要修養,不會動作,這便更不好確定太孫府裡的人,究竟是哪個。”
樓知也看了一眼揪著殷問酒衣袖玩的周獻,這副痴傻的模樣……
威嚴折損啊……
他正了神色,繼續道:“現在連坊間都在傳,未來王妃乃當世神醫,一人便力壓整個太醫院,我怕於你不利。”
樓還明不明,“小妹不正是要造勢護體嗎?”
殷問酒:“我雖說對外說的是不明白周獻為何如此,但我能把他救回來,想必這也是皇帝肯放人的試探,我現在估計入了他的眼。”
能救,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攔?
就看那周時衍,術學如何,頭腦又有幾分了。
解釋完她又問道:“卷柏和梁崔日還沒有訊息?”
樓知也搖頭,道:“梁崔日若是換臉,我們常蹲不到人是為正常,但術又不是他做的,他若出來,應該要找你才是。”
“而卷柏,”樓知也又看一眼周獻,“我猜想也還在宮裡,等王爺清醒些,或許能問問。”
樓還明:“這術,他為什麼不讓梁崔日做呢?”
殷問酒回道:“因為我也不會做。生前孽,生來不報死後也必會報應,術學要正,這是其一,梁崔日待程十鳶如母,那也說明,她教他是為正,此等邪法必不能做;
其二,皇帝可以派千軍尋長生不老藥,計入史冊也不算汙跡,畢竟哪有帝王不想長生,但若是靠借命這種食子的法子,他必要被天下人唾棄。
欽天監聽命天子不假,但他們的嘴又不是銅牆鐵壁。
何況梁崔日這樣的花蝴蝶。
一身本事,滿腔自負。”
她話落,一旁的周獻竟呆呆笑了兩聲。
殷問酒也覺著好玩,伸手掐著他的下頜,把低頭垂笑的臉抬了起來。
怎麼有人能長成這樣!
睡上兩日,這胡茬也沒人給他刮,手感刺刺的。
倒是別樣味道。
她來回摸著好玩,問他:“笑什麼呢?”
周獻自然不會回答,只盯著殷問酒呆呆的看著。
她正欲放手,那人藉著她的託力往前湊過來。
“啪——”
一巴掌斜斜落在周獻下頜上。
他的臉被殷問酒太過用力扇到側著,溼潤的唇輕擦過她的臉。
樓還明咋呼道:“咿呀!傻了還能記著親人吶。”
“…………他醒了能記得。”殷問酒難得彆扭,耳根有些發紅的又重複一遍。
樓還明恍然的“啊”了一聲,問樓知也道:“庭驍醒了不會殺我們滅口吧?”。
樓知也:“只有你,沒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