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託著她的手往胸前帶,“要脫。”
“裡衣你自己脫啊!進去,頭浮在水面!”
她說罷就往外走,可週獻抓著她的衣袖,步步緊跟。
執著的重複,“脫、要……脫……”
“脫脫脫脫脫,”殷問酒一扭頭,把他往後推著,直到抵上浴桶,“脫乾淨了洗是吧?行。”
她解著他裡衣的繫帶,動作粗蠻的很。
上衣自胸前分開,露出緊實清晰的線條來,還有肩頭那一劍刺出的傷疤。
殷問酒微涼的指尖撫過,周獻明顯顫了一下,喉結滑動,毫不隱藏的色氣。
她心一橫,扯下他的上衣,“這是你要求的啊,醒了可別殺我滅口。”
耍流氓,誰不會啊!
他那副色氣模樣,因著眼下的痴傻有種難以言說的……誘?
殷問酒也不明白,這莫名的心慌與衝動是為什麼。
她話落時眼一閉,手便滑到周獻腰間,摸索著解他褲帶。
這摸索,對周獻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他呼吸很快加重。
在殷問酒終於找到結的時候,手被人握住了。
她抽動兩下,沒能抽出自己的手,於是仰頭看他。
周獻脖頸間紅的異常,也正垂眸盯著她。
本該帶著失魂呆滯的眼,此刻被慾念壓蓋。
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緊繃。
“怎麼?不是要脫了才肯洗嗎?”
她又抽了抽手,周獻還是不松。
他用力握緊的雙臂上,青筋浮起,直到額前。
赤著的上身,胸腔起伏明顯。
殷問酒雖難以直視,但還是仰著頭不想落荒而逃,嘴硬道:“脫不脫了?洗不洗了?”
周獻沒有回答,直接鬆了她的手往後坐進桶中,濺起半桶水來。
連通紅的臉都埋了一半進水中,看也不看被濺溼了衣裙的殷問酒。
殷問酒嘆著氣把滴水的裙襬提起來,兇道:“把鼻子露出來,別憋死了!”
“空桑,我要沐浴。”
……
等她在藍空桑的院子裡收拾好回來時,周獻已經穿好衣衫等在門前了。
還是青著一下巴的胡茬。
“不會剃鬚嗎?找個暗衛來幫你?”
周獻消化的有些慢,幾息後才搖頭。
“進去吧,看你這進度,好的還算快。”
行術傷神,思考廢腦。
殷問酒已經乏累的想睡了。
她拉著人在床邊坐下,滅了燭火,三兩下翻到裡頭躺好。
黑暗中拍拍身側的位置,“躺下,蓋被子,睡覺。”
這新換的簾子確實遮光的很,只有沒放下簾子的外側有朦朧月色印出他一個身影來。
周獻聽話的拖鞋,上床……
沒別的么蛾子。
殷問酒剛準備閉眼,一團黑影忽地朝她面上壓下來。
“啪——”
又是一聲巴掌響。
於是這黑影便停在了距她面前不過一拳的距離。
雙眼習慣黑暗後。
朦朧月色下,殷問酒哈哈乾笑的看著周獻並不清晰的五官,“對不起嘛,突然一個黑影過來,太嚇人了。”
她伸出那隻一天打了他兩巴掌的手,摸索上剛才甩巴掌的位置,“給你揉揉,可別哭,哭了我也看不著,多可惜。”
美男垂淚,乃名畫。
周獻握著她那隻手扯到胸前。
黑暗中,聲音帶上了蠱惑,“不哭。”
“親。”
粗糙胡茬蹭在殷問酒細嫩面板上時,她心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