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獻問道:“接下來,如何?”
周帝要借命,真周時衍為幫兇,假周時衍向他們明好人身份。
而那個謎一樣的女子,或是蘇越,或是千南惠,或是程十鳶……
她似乎知曉一切,才能在周時衍行術前,給了殷問酒提示。
而她所做的這些,更是成謎。
原本衛府冤案該歸結於欽天監的手筆,如今看來,也是周時衍在為皇帝效勞。
殷問酒:“接下來,睡覺。”
……
又是一日,早起陰雲在午後才被吹散。
殷問酒起來時, 暗衛正搬著搖椅往院子裡放,兩個搖椅,卷柏與周獻各躺一把。
見她過來,卷柏作勢就要起身,被她抬手壓了壓,“你也多曬曬。”
她坐在樹下陰涼處,抬頭四望,“空桑呢?”
卷柏回道:“藍刀客陪王前切磋去了,樓二爺在煎藥。”
殷問酒聽著藥字,頭皮都發麻。
說著一陣藥味便飄了過來,樓還明提著一壺,“小妹醒啦,時間正正好。”
殷問酒皺眉:“我的?”
樓還明:“大家的,滋補型,都能喝一杯。”
他說著便開始拿杯子倒,倒茶一樣,“先一人一杯哈,喝完再續。”
話音剛落,又一道人影腳步飛快的過來。
“大哥,來的時間正正好!”
樓知也腳步一頓,還是往前走去,回稟道:“王爺,皇太孫今日與蘭兒一同回了侯府。”
周獻應了一聲,“回府理由?”
樓知也:“借皇后逝世為由,讓蘭兒常回家探望雙親。”
殷問酒:“他是不是太急了點?”
周獻依舊懶懶散散的窩在躺椅裡,點頭道:“是急了些。”
他這副模樣,這副語氣, 早已不見呆滯之氣。
“你回魂了?”她作勢就要去扒拉他的眼皮。
手被他握住,笑道:“差不多。”
聽他這麼說,殷問酒還是抽手壓下他的下眼皮,仔細看了看,才安心道:“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快。”
周獻:“欠你一命,如何還呢?以身相許可行?”
殷問酒一巴掌呼開他又準備握上來的手,沒好氣道:“客氣了,補你那一劍,扯平。”
周獻回神,先回了他男妖精的一面似的,笑道:“那怎麼扯的平呢,肩上一劍終是不致命的,小酒兒你捨命離我一魂,差點醒不來,這份情誼得以身相許才能夠。”
這左左右右還有好幾人,站著的,坐著的,均是啞口。
王爺真是沒臉沒皮!
殷問酒面上也掛不住,眾目睽睽之下,拿這種神情語調與她說這種話!
誰知這人還在繼續:“你不是也說,我若死了,你嫁……”
殷問酒:“閉嘴!你說點正經事吧!”
周獻笑著伸手去端那杯黑乎乎的藥,道:“還是先喝一碗我好哥哥熬的補藥吧,補補腦。”
樓還明:“……”
這剛男妖精一般的笑,怎麼瞬間變的陰冷起來。
樓還明乾笑兩聲,“哈哈,我去叫藍刀客和卷柏……不是,和王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