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也沒旁人了呀,現在更是他需要模仿我。”
“模仿你?此話怎講?”周獻開口問道。
‘周時衍’:“因為我做皇太孫的時間更長,不論是七皇叔還是朝臣,宮人們,你們大多數時候見到的周時衍,都是我。”
假的周時衍對外佔了八成時間,那麼需要掌握瞭解他言行的,反而成了真皇太孫該做的事。
為避免假的周時衍狼子野心,他們早早為其淨身,讓他安分做一個傀儡太孫。
殷問酒:“真假周時衍,此事若是被披露,皇帝可以將一切罪責怪在皇太孫心術不正上,尋了你這個替身,你又怎會有活路?”
‘周時衍’道:“左右都是死,事蹟披露必死,但若他術成,姑娘以為我還能活?這活路我只能自己尋。”
周獻:“若是術成,周時衍便可脫離術學,做回他的皇太孫,將此事瞞個天衣無縫。”
‘周時衍’道:“正是,天衣無縫的前提,我自然活不成。那不如試試站在皇叔與殷姑娘一邊,求條活路罷了。”
殷問酒打量周時衍片刻,突然問了一句,“你與真的周時衍,當真一模一樣?”
以至於,連周昊都沒生出可疑來。
殷問酒沒見過另一個周時衍,她做人皮面具的,觀察會更加仔細些。
’周時衍‘回道:“兒時更像,後來我個子竄的快,加上他們也不放心我,便淨了我的身,或許想的也是無需我再活更大年紀,十六七的體型還算能控制,不生出異常來。
但……但閹人與正常男子,哪怕我再刻意的演出氣概,八年時間,這……這身體也愈發陰柔。
如今雖體型相差無幾,但只能是他刻意模仿我這陰柔之氣了。”
皇帝算好了行術的時間,不用太早,也不易太晚。
‘周時衍’說的很對,他的替身生涯,在他們的計劃裡,或許便是止步於十六七。
殷問酒又問:“你為何會知道他們的目的?”
‘周時衍’苦笑一聲,他大概做皇太孫太多年,言行之間,儀態,調整的非常快。
“倘若姑娘自小為棋,不會好奇自己處於棋盤什麼位置,做什麼用處嗎?
我雖無根,但人求生是本能,十來年的時間,或有意或無意,總能明白個大概。
在得知這術法時,我便明白,功成之日,便是我的死期。”
殷問酒笑道:“所以你暗示周昊御書房,實則只是為了自救?”
’周時衍‘點頭,“皇祖母發喪突然,我得知的時間不夠知會姑娘,皇叔自進宮便被人盯著,我也近不得身,只能出此下策,但我知他們不會殺父王,因為父王也是其中一環。”
周獻嗯哼道:“你為何不求助於你那父王呢?他的親生子想要害他性命,而你卻想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