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垂半晌,忍不住輕咬了一口。
“你要死啊!”
那人早已撩開簾子跳了下去,笑得春風得意,朝她伸手。
藍空桑抱臂站在一旁,皺眉不悅。
殷問酒一雙眼裡染了紅, 閃過瑩光,是被人欺負了的惱羞。
藍刀客:“要他死嗎?”
王前想去捂藍刀客的嘴,又怕自己比獻王走的更早,手一伸一收看著忙的很。
“哎喲哎喲,可不敢亂說,小姐和王爺那是情趣!”
殷問酒一想兩人剛在外頭聽了個全,當下恨不得先滅了王前的口。
她一巴掌呼在周獻手心,跳下車。
手被他順勢拽緊。
兩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手牽著手的,走了樓府正門進去。
“小姐回來啦!”小卜管家鮮少能在正門遇上人,一嗓子便吼開了。
周獻笑道:“怎麼跟回門似的。”
殷問酒:“你閉嘴。”
她抽回自己的手,又衝卜芥喊:“你也閉嘴!別把姑母喊來了,我們走內門,去侯府。”
做戲也要做全套。
……
侯府前廳。
樓雲川一杯茶接著一杯茶,喝了個水飽。
樓蘭照例去後院陪肖氏,獨留他與周時衍枯坐著。
“殿下,她們母女二人許久不見,話是多了些,我派人去叫吧。”
周時衍放下茶盅,制止道:“無需,怪我不常帶她回來,自是該的。”
樓雲川乾笑兩聲,話題便又歇了下去。
繼續沉默。
直到老卜管家前來傳話,“侯爺, 獻王與表小姐來看二夫人,順道過來給您問聲好。”
樓雲川看向周時衍,等著他的意思。
周時衍:“正好,有皇叔在岳父大人應當會自在些。”
他這話一語雙關,樓雲川不甚在意道:“快請快請。”
各自問候,行禮入座後,讓樓雲川沒想到的是,氣氛依舊沉默。
前廳之中,不過四人。
也沒有需要避諱的人。
觀獻王與殷姑娘,淡然吹茶,撇去浮沫,細品一口,不言。
而周時衍呢,就那麼坐著,既不言語也不沒動作。
僵持不下,氣氛微妙的很。
樓雲川自不敢貿貿然開口。
就這麼針落可聞好半晌。
“七皇叔同殷姑娘的婚事,可有提上日程?”
最終熬了個結果出來,周時衍先耐不住了。
周獻回道:“你皇祖母新喪,時衍忘了嗎?”
周時衍恍然,“誒,皇叔見諒,我這些日子混沌的很。”
周獻順口接道:“你自小在宮中住的時間更長,我們年歲相差不多,母后還總讓我帶著你玩。”
周時衍:“皇祖母待時衍的好,時衍都記得,昨日送葬皇陵時,皇叔的精氣神還遠沒有今日好,看來未來皇嬸這醫術,確實如皇祖父所說,實乃神醫。”
殷問酒笑道:“哪來的神醫,殿下的病我就沒辦法不是。”
周時衍情緒低沉,似被戳中了傷心事般,“不如殷姑娘再為我把上一脈看看。”
殷問酒心中疑惑,他居然敢讓她把脈?
難不成,眼前人確實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