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酒反問:“這麼聰明,怎麼酒就沒人喜歡了?”

蘇越把木梳擱出一聲響來,“臆想症,是病。”

她往床塌上去,和衣躺下,“熄燈,睡覺,讓你這豬腦子也歇歇吧。”

殷問酒咯咯發笑,吹了燭火,爬到裡頭躺下後又掛上她一隻胳膊,“怎地被人猜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那具屍體你們葬了嗎?”蘇越問。

“那屍體真的是師兄親孃吧?”殷問酒答。

“好生葬了吧,畢竟我還借她一張臉。”蘇越道。

“為什麼師兄他娘死在二十多年前,屍體不腐呢?是何秘法也教教我唄。”殷問酒問。

“自作聰明!”蘇越最終總結後,任殷問酒再說什麼,都不再開口,最後煩不勝煩的把耳朵給堵上了。

……

翌日一早。

梁崔日在門外敲門,“師傅,師妹,起來用過早飯後便出發吧。”

“師傅?”

“師妹?”

藍空桑的房門開啟,下一瞬,一腳踹開了那房間的門。

殷問酒還睡著,頭頂扎著一根針。

蘇越已不見蹤影。

“師傅呢?!這針是怎麼回事,能不能……”

梁崔日的拔字還沒出口,那針便被藍空桑扔在了一旁。

她伸手推她,“殷問酒?”

殷問酒幽幽轉醒,一見眼前這架勢,瞬間明白,“人跑了?”

藍空桑:“嗯。”

梁崔日:“師妹不是說能看住的嗎?”

殷問酒拿師傅當個犯人看時,他多少還是有些不喜的,眼下氣憤上頭!則是對程十鳶的!

又騙他,又騙他!

殷問酒掀被下床,胡亂洗漱一通後下令,“走,追。”

梁崔日:“往哪追呢?你知道人去哪了?”

殷問酒:“別多廢話,收拾好東西下來。”

梁崔日早已收拾好包袱,提上下樓時,殷問酒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她道:“上來。

追人要緊,眼下樑崔日也顧不得嫌棄。

馬車繼續賓士。

車內,梁崔日問:“所以師傅去了哪?”

這路,還是往曲州去的方向。

藍空桑注意著分岔路上的標記,猛轉一彎,全然不顧車內人被左右甩的差點飛出去。

殷問酒扶正了些,道:“昨晚便派了人守著,她要去哪我不知道,追著就是了。”

梁崔日:“她都知道有人跟著了,自然會換張臉走啊。”

殷問酒的臉上揚起一笑,狡詐的奸笑,“換來換去,不過那三張,我都讓人記下了。”

她翻出人皮面具時,不單單自己看了,還招手讓那人上來也認了個全。

梁崔日:“你故意放人的?“

殷問酒:“不算,我確實睡著了,她給我扎針時我沒知覺,不過沒讓空桑攔,便也算故意放人吧。”

她若自己要攔蘇越,確實不一定能攔住。

五日後。

離著驛站不遠處的竹林裡。

殷問酒問:“此處距離曲州,還有幾日路程?”

梁崔日道:“從後面那個路口下來,已經不是往曲州去的路了。”

殷問酒又問:“距離三十日,過去多少日了?”

梁崔日答:“十八日了。”

殷問酒皺眉:“她臨時改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