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猜不透她在賣什麼藥,只反問道:“獻王妃不做了?”

殷問酒:“唉,不做了,情情愛愛的不適合我,你知道的。”

梁崔日甚至還想到了那個叫蘇鳶的小丫頭,提議道:“那個小姑娘也得接來吧。”

殷問酒好像當真規劃過似得,“不用,鳶鳶沒經歷江湖險惡,還是讓她在上京城嬌養著吧,我給她置辦了宅子看家護衛什麼的,日子好過著呢。”

兩人的目光落在蘇越臉上,靜候她的回答。

“行啊,那就自曲州去,再一路南下。”蘇越應了下來。

殷問酒:“這鎮子聽聞你們已經待了三日了,這麼小個地方該吃該喝的估計都已嚐遍,那咱們事不宜遲,這就出發?”

梁崔日沒意見,一個小鎮待過三日,他早已溜達完。

蘇越嫌棄的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就這個模樣?看看你師兄,學學他的花蝴蝶勁兒。”

梁崔日:“…………”

殷問酒:“行走江湖潦草一點無礙的。”

蘇越:“有礙,礙我眼了。”

殷問酒:“那行吧,桑桑,師兄,你們盯著她別讓她跑咯。”

她交代的正經的不得了,惹來蘇越一記白眼。

“沒一點信任的話,往後你要拿繩把我拴住嗎?”蘇越問。

“可以嗎?”殷問酒問的認真。

蘇越已經無奈到不想說話。

“我就在師傅你的房裡洗吧,借你一套衣衫。”

蘇越:“快點……滾蛋。”

她的房間在梁崔日的隔壁,殷問酒出門叫小二送了熱水上來。

眼下天涼,倒沒有黏糊的難受。

她很快洗完,在蘇越的房間裡翻找起來。

蘇越出門著急,也並沒有準備久待,所以帶的東西必然不多,包括人皮面具。

殷問酒翻出她的包袱,拿出一身乾淨衣衫先換上。

又翻出一疊銀票,幾個瓶瓶罐罐估計裝的不是毒藥就是解藥。

最後從裡頭找出三張人皮面具,她張張展開,認了個仔細,又原封不動的給她放了回去,這才收好包袱去隔壁房間。

那三個人還在桌邊喝茶,有說有笑,氣氛好的不得了。

蘇越依舊嘲笑梁崔日的花蝴蝶外號,道:“崔崔你和桑桑真是,能不能平衡平衡也好的呀。”

藍空桑一身勁裝,簡單颯爽。

梁崔日還是慣常的打扮,花樣繡邊的抹額,兩邊的幾縷髮絲上纏繞著丁零當啷的小玩意。

依舊花哨。

殷問酒抬腳進門,扯了扯衣服袖子,“師傅你這衣衫也過於花哨了吧?”

袖圈、領口都是軟兔毛點綴,腰間掐的貼身,裙襬很大,下頭拿繡線纏了各種色彩的琉璃細珠,奪目的很。

蘇越對她好一番打量,露出欣賞神色來,

“怎麼不說你會挑呢?這件衣衫可費了老鼻子勁, 不過你穿著好看。”

殷問酒:“那咱們走吧,我們的行李還在馬車上沒卸呢。”

她表現的迫不及待,讓蘇越心中愈發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