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些幸運兒,碰巧被她救過,可天大地大這幾人所知的名聲怎麼能恰好被樓雲川聽見!

然後再由樓雲川透露給樓禮承。

樓禮承明白自己大哥暗藏的這份心意,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帶樓還明尋去雲夢澤。

彼時,蘇越做千南惠在南寧府設好了陣。

然後,她回雲夢澤放了樓家父子進雲夢澤!

樓還明整理清楚頭尾,慢他們幾步,同樣掛上滿眼驚色。

“沒有巧合,都是蓄謀!”

“那、那、那你們說的那些既定非既定,又是什麼意思呢?”

殷問酒答道:“如我之前所說,我在雲夢澤五年,是為養這一魂一魄,雲夢澤遠離人煙怨少且淡,正是好養。

她算出樓家五年後有命劫,便是樓老太太一事。

你來尋我,我出雲夢澤,這是在她預算裡的既定事實。

靠躲在雲夢澤我也無法久活,必須要解怨來給衛清纓這一魂力量。

同樣也等於穩固我自己的性命。”

這一點樓還明明白,他嗯嗯點頭,“那非既定的事,不是愈發不受她控制了嗎?”

“衛小將軍提前引了你去破了陣,況家調陰生子計劃被搗毀,你似乎步步都在為難她,她又躲你的很,你們的關係好矛盾啊……”

樓還明說著說著,面上又變為難懂的表情。

殷問酒道:“確實矛盾,不止與我的關係矛盾,在衛家冤案這件事上,她同樣矛盾。

作為純貴妃,衛府的事她不攔,卻設了陣留下衛清纓一魂,衛府翻案便缺不了她這一助力,那她做純貴妃是好還是壞?

做壞,她沒有阻攔衛府一事的發生,拉朽術、周時衍或許都與她有關。

做好,她設了南寧府的陣,救我,我便必須要為衛府翻案。

還有讓皇帝行術改期,大概是為等,等那個機緣。

再向我透露皇帝要行拉朽術的訊息,明明可以提前說,明明可以換一個方式告訴我解法……

但她沒有,措手不及的、故意的,讓我困於陰陽之界。”

樓還明聽到不懂的關鍵,忙問道:“對對對,為什麼故意,讓你措手不及,昏迷不醒?”

久久沒說話並導致這一結果的周獻開口道:“因為只有問酒在那樣的狀態下,機緣才到。”

樓還明:“啊?”

他還是不懂。

殷問酒為她二哥詳細解釋道:

“我要好活,必要解怨,以此來養衛清纓,而衛府滿門不入輪迴的滔天怨氣,同為溫養衛清纓。

那麼他們是不是等同於要養我?

可我對於衛家人來說,是陌生人,哪怕我以這樣拼湊而來的身軀活著,我也是個活人。

我與衛家滿門的媒介,是衛清纓,如果我要透過這個媒介承接上衛府滿門的怨,那這一魂必然要入陰界!

你可以理解為,讓衛家人認個眼熟,才不至於今時今日以怨氣把我壓死。

可我渾身上下,也只有這一魂,一魂離體我如何才能不死,這便是蘇越等的機緣。

也是衛清纓陣法被破時,蘇越為我攔下的機緣未到。”

樓還明恍然大悟。

一連“噢噢”了好幾聲。

此時原本拿著瓷瓶出去配藥材的藍空桑突然折了回來,身後帶著一人。

蘇鳶。

她進門見幾人面色都沉重的很,激動之情瞬間收斂不少,

問道:“怎麼啦?”

殷問酒反問她:“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蘇鳶伸手指向院子裡那棵桂花樹道:

“我今天忙著搬家,前一會才回樓府,路過二夫人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