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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越知道,她既知道借命一事,又有欽天監所有藏書,更從宮裡直接替了卷柏……所以你還是懷疑她對嗎?”
周獻低沉慢悠的聲音傳來,句句皆是她心中所想。
像住在她肚子裡的蛔蟲,也可怕的很。
殷問酒淡淡的“嗯”了一聲。
“嗯?”一個嗯字就把他打發了?
“你不是都能猜到嗎?還問。”她無奈的語氣中,還帶著小小氣性。
周獻悶聲一笑,明白她心中那氣性因何而起。
懷疑蘇越,並非她所願。
一旦懷疑,蘇越這人便不可單用秉性不良來定義了,她簡直傷天害理!
周獻繼續道:“我的獻字,令你深究於八字契合,可行拉朽術的訊息,會是何人告知父皇?二十年前的監正,正是前任監正,可眼下來看他並非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而擁有欽天監所有藏書的蘇越,這書自然不是梁崔日送與她,她與欽天監的關聯並不因梁崔日。
可唯一值得懷疑的純貴妃,八字你也算過,並無異常。”
純貴妃的八字,在周獻醒來的第二天被暗衛送來,她當即便卜了卦象。
周獻說的這些懷疑,都是殷問酒從未說出口的,因蘇越假死,她要瞞訊息。
也因這人只要沒有拍板釘釘的證據,她心中都不願說,不願想,這是她的私心。
屏風另一側的聲音還在繼續:“十七八年前,時衍尚在太子側妃肚中時,便被父皇親選。
那時的監正同樣是前任監正,假設在時衍未出生前,他們暫定的行術人為欽天監人,除去監正,誰又能知道拉朽書這秘辛之術?”
如今前任監正已死,且以梁崔日的瞭解來看,這人並非是會做這些事的。
眼下洞悉一切,又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前科的人,便是死遁的蘇越!
殷問酒長嘆一聲,將悶在心中的一口濁氣吐盡後才點評道:“你真可怕啊。”
水聲嘩啦。
是她出了浴桶。
屏風上的衣衫被人扯下。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比以往更加撩撥著周獻的聽覺。
換衣服這事,那次醉酒,他也幫她代勞過。
再往前想一些,他是把人撈入懷裡,前襟被她染溼一片也絲毫不在意,所有感受均來自唇齒間的廝磨,心猿意馬,慾望侵佔。
此刻,也壓根經不住一絲想象。
周獻思緒盪漾間,旁邊的人已經換好衣裳目不斜視的走了。
順便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腦子裡的廢料倒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