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講理,理講不通,她還出口出手的傷人,當我是好欺負的?”

她繼續道:“她說的那些你別往心裡去,什麼叫也沒錯,春榭潮長大的怎麼了?你是被人當小姐養大的,低她肖氏什麼。”

殷問酒這人護短,蘇鳶她罵得兇得,旁人指指點點她便考慮折人手指。

蘇鳶小聲道:“可我現在……沒人養啊,我也不想一直住在樓府。”

“那你想住哪?我給你置辦個院子吧,看家護衛多請些,”殷問酒說著便回頭問起周獻,“暗衛這樣的人一般在哪裡收羅?還得忠心的。”

王府暗衛,一般都是自小養起,或經受大恩全心回報。

周獻還沒答,蘇鳶便制止道:“我不用!殷姐姐,我想自力更生,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懼他人言。”

殷問酒點頭,“你強大你的,總要先有個住處不是?你又不會功夫,總要有人護著不是?”

蘇鳶:“……”她無力反駁。

殷問酒:“我讓你住樓府,一來樓府有現成的,二來讓你陪我姑母解個悶子,你既住的不開心,便搬吧。”

蘇鳶小聲道:“沒有不開心,二夫人待我很好,幫著我同大夫人吵了好幾次架,我都怕把二夫人給氣著。”

殷問酒:“那搬吧,要不住你梁叔叔那也行。”

蘇鳶:“不要!我跟他都不熟悉。”

殷問酒:“都是一個娘養大的,現在親近也行。”

蘇鳶:“不,我情願搬出去一個人住!”

“嗯?鳶鳶你要搬到哪裡去?”王氏從旁路迎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

殷問酒幫她解釋道:“她也不好一直住在樓府,我想著在外面給她置辦個院子。”

王氏大咧道:“這有什麼不好的,酒兒你什麼時候忙完回來住呀,這樣咱們院才熱鬧。”

周獻慢著步子過來,王氏向他行禮,被周獻託著手肘攔住,“姑母往後在內院見我,無需行禮。”

在行禮這個問題上,王氏和樓還明沒少被樓禮承唸叨太過隨意。

“誒,這怎麼能行呢,王爺貴為皇子……等等,王爺叫我什麼?”

“姑母。”周獻笑著又喊了一聲。

王氏看看他,又看看殷問酒。

大腿一拍,“哎喲,這怎麼能行呢!這、這、這……”

她這半天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周獻問:“為何不行呢?”

王氏拽過殷問酒另一隻手,眼神詢問她,“姑母?”

殷問酒遲疑著點了頭。

今日在馬車上,也算明瞭心意,給了他所要的名份吧。

王氏看著周獻幾歲到二十出頭,這孩子人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但她心裡怎麼就是不得勁呢!

“鳶鳶,耳朵捂上。”

蘇鳶聽話的很。

王氏嘆上一口氣,認命似的,語重心長交代道:“皇后娘娘新喪,這婚事三年內是辦不得,你們……你們二人,這三年時間,可、可得注意些啊!”

最後一句話,王氏是瞪著周獻在說。

周獻嘴邊揚了笑意。

殷問酒疑惑,問道:“要注意些什麼?”

王氏拉著她的胳膊,湊近了些道:“當然是注意不要有孕呀!”

“姑母我是開明的,你們二人相互喜歡如何都好,但皇家事誰好說,你若懷孕那便是皇家血脈,假設……假設最後不成婚了,這孩子咱們可搶都搶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