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起繼續道:“剛出事時,朝中大臣多在感嘆、痛罵衛家心思之惡,這一變化,比百姓更加突兀。
禹王與獻王恨不能舌戰群雄,但幫他們的人,接連遭罰,更有甚者說他們二人認衛老將軍為師,常常出入衛府,也遭了邪物所染。”
劉起回憶一番後又繼續道:“當時獻王不過十五六,性子玩鬧不定的很;禹王本就不受寵,更有武將木楞,不知圓滑為何物,朝堂黨爭與他二人都毫無干係。
而太子站在陛下一側,所以情形可想而之。
也是那一日陛下震怒之後,再逆著陛下意的便只有禹王一人,獻王收斂了鋒芒。
想來二人該是合計過的,不可皆損。
最終禹王被遠支邊漠非召不得入京,而獻王至此開始朝堂黨爭。”
殷問酒心中思量,追問道:“現在呢?”
劉起道:“現在自無人會在朝堂之上提起,但散朝之後嘛……
因著現下禹王戰績斐然,便會有人私下提及到他這一身本事,這般成績,想來還是得了衛老將軍言傳身教嘛。
沒道理吃人好處,還罵人祖宗。衛家為大周守下來的江山有目共睹,哪怕他當真心生反意也不可毀滅這一事實,姑娘你說是吧?”
殷問酒:“有話直說,且快著些說。”
劉起呵呵一笑,為官久了,虛頭巴腦一時很難改。
“所以朝堂之下再有人提及衛姓,便遠沒有當初那般憤慨之色。奸臣嘛,總是心眼多的,我觀察之細啊。
以往我只以為是因時間沖淡,畢竟過去這麼久了。
但今天聽姑娘你這麼提及,我便又覺著與之對比,當初實在突兀的很,想來便是那個什麼陣導致的吧?
殷姑娘,你們玄學之術,實在厲害啊!”
他衝殷問酒豎起一個拇指,表情浮誇的很。
殷問酒卻鎖緊了眉。
依著劉起的話來聽,如今朝堂之中反而因陣的影響還變小了?
這樣的陣,並不會因為時間而威力淡減,只要陣不破,陣眼之物不被毀,效果只會愈積愈深才是。
而如今情況,卻是宮外比宮內更為嚴重?
……
回到現下。
陰冷的天天色暗的異常早。
與沈鄴分道後,殷問酒二人往巷口去,準備先回蘇宅。
巷子不寬,三兩人並排路過便要錯開些身。
一陌生人腳步略快地擦過她們往前,道歉的話沒有,反而拍了拍與她磨蹭過的肩。
好不嫌棄!
走這麼急?有所發現?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