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獻音色中的啞, 她如今已能聽出些不同來。

但看著這樣一雙暗流湧動的眼,讓她如中蠱一般,只能聽之任之。

“願意與一個人親近的距離、分寸……”他的聲音隨著他靠近的臉,愈來愈近,停在殷問酒面前一拳的距離,“如你所說,他被實踐著。”

卷柏自也同殷問酒一樣,呆滯著。

他還沒有殷問酒這般心知肚明,緊張得連呼吸都憋住了。

周獻的臉近在咫尺,殷問酒也莫名嚥了咽,而後帶著水霧溼氣的一吻落在她左臉。

“似乎得不到確認,她思考不過一瞬……”

他壓上殷問酒的唇,這一吻如蜻蜓點水。

周獻壓抑著抽開身,聲音愈發低沉道:“親了這裡。卷柏如你,聽之任之。”

殷問酒看著他等了好幾息,見他沒了後續,問道:“就這樣?沒了?那我桑桑怎麼要喝避子湯?她不會以為親一下就會怎樣吧?”

周獻笑:“小酒兒你還是不懂男人,我們卷柏亦是情竇初開。藍刀客一試不確認,二試三試四試的這不是挑釁嗎。”

“二試三試?還怎麼試了?”

周獻退開了些,背靠在木桶上,懶懶散散的垂眸看她,“話本子少看了?還能怎麼試,順其自然。”

“不對啊,那你怎麼說是卷柏被欺負了?你不是也可以不順其自然嗎?”

周獻仰頭髮笑,溼漉漉的手蓋在臉上,卻一絲燥意都壓不下。

“酒酒,你現在亦是挑釁……”

“我……”

還沒反駁的話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嚥下。

一隻大掌壓在她後腰上,輕而易舉的把人攬到他胸膛,緊貼著。

她的衣衫,不過一件素色肚兜。

因撞力過大,素色肚兜的邊緣,曲線溢位。

他就這麼直勾勾的,將視線從她粉潤的唇上,往下移著。

眼神滾過,像火源燎過。

殷問酒竟也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偏偏這人就這麼定著,目光赤裸留戀,卻毫無動作。

她彆扭的掙扎起來,但他禁錮她的那隻手,猶如鐵臂。

她掙開一分,他壓緊兩分。

僵持不下。

“什麼感受?”這人聲音啞得不像話。

“什、什麼什麼感受?”她有些緊張。

周獻坐著,亦高她好些,她被攬過去時被帶為跪坐浴桶之中的姿勢。

又因他次次手下用力的壓緊,而被迫成為了跪姿,雙手抵在他胸前保持著平衡。

他聞言將她的腿亦朝向他壓下,又問:“嗯?”

殷問酒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肩膀因著他的動作浮出水面而有些涼,只想往下坐。

“要坐?”

“嗯,冷。”

水波動盪,他在浴桶之中,托起她輕鬆將其換為坐姿。

是分開雙腿,跪坐在他腿上的坐姿。

殷問酒眉頭一皺,耳根瞬間燒得通紅,眼眶都逼出了一些水光來,“你把手拿開啊!”

周獻嘴角勾笑,一手還在她腰間,另一隻手壓向她後頸,雙唇相貼前他道:“哪裡還有第三隻手。”

她驚訝微張牙關,被人趁機滑入糾纏,掠奪她唇齒呼吸。

原本腹部的異物感她竟一直以為是他的另一隻手……

如今這般姿勢的分明感受,讓殷問酒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似的發燙。

總想逃離的掙扎,奈何實在難敵這禁錮。

她的臉紅如欲滴血般。

亦不知自己這副模樣,這麼動作,實在挑釁。

周獻一巴掌往下,不重的拍在她不安分的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