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將軍府對面的客棧住下,你若尋他,可去那處。”

殷問酒點頭,“程姨明日卯時出發落葬,你可能去?不要勉強,活人事優先。”

周獻道:“不勉強。”

樓還明接不上話,疑心道:“你們近日都怎麼回事啊,一個比一個忙。”

樓知也亦是,人影都見不到一個。

他話落時,藍空桑正練功回來。

樓還明自覺把手中參湯遞向了她。

“多謝。”藍刀客幾口灌下,問:“走嗎?”

周獻:“去哪?”

殷問酒:“去禹王府,程十鳶送給蘇越的那身異域風情的衣衫不是還在我這嗎,我準備以念慈的名義將它送入宮,看看明日程姨落葬她會不會來。”

周獻了然:“那多帶些暗衛。”

這話聽著有些好笑,甕中捉鱉似的。

殷問酒放下碗,拉過樓還明的手腕,“我們何時不忙了,樓大夫不是也很忙嗎?”

她說著又轉頭衝周獻道:“你休息吧,我們走了。”

周獻一早回來,原以為還可以與殷問酒這個睡懶覺的一起躺會。

此刻也只好作罷,看著他們出門幫他帶上房門。

他和衣躺下,很快入睡。

……

禹王府中。

天寒地凍,宋念慈託著肚子也慵懶的很。

剛從床上挪到貴妃榻上,便聽子衿傳話說獻王妃來了。

她起身下榻,迎到門前。

“屋裡去,等在外頭做什麼。”

殷問酒快走幾步,將人往裡頭帶。

宋念慈道:“你難得來,我高興呀。”

“前幾日不是才來過。”殷問酒說著便為她把上脈,又道:“眼下天寒你哪怕是在房中走走也好,多多走動,不要貪懶。”

宋念慈笑道:“殷大夫長了火眼金睛似的。”

見著宋念慈,自然要想起周禹。

那晚她與周獻的話歇在黑暗中,一時還沒能再次提起。

若按正常流程走下去,這大周的江山,皇帝是預備交給周禹的。

殷問酒盯著宋念慈的孕肚,常人看不到的天子之氣依舊存在。

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才會生出天子之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