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決定爭一爭的時候,我以為她在我和周昊之間,選擇了禮承正法的周昊,那時候十五六歲,說不難過是假,但也不想她為難。”

殷問酒:“就做了少活很多年的準備?”

“是啊,也想著或許我再快一些,爭取多活些年。”

殷問酒:“現在看來,選擇從來不是她做的。”

屏風那邊沒了聲音。

殷問酒撐著浴桶出來,伸手扯下搭在屏風上的衣裙。

炎熱的夏季在一場秋雨後,瞬間過渡。

身上掛著的水珠很快涼下來,竟有些冷了。

殷問酒穿好衣裳,也不敢先走。

“你穿衣服沒?”

“……穿了。”

於是這人就直接繞過屏風,帶著一旁的小板凳,趴著浴桶邊上盯著他看了起來。

“……看什麼呢?”

“看你啊。”

“看我做什麼?”

“好看。”

周獻扯嘴笑了笑,“我沒事,有準備了。”

殷問酒搖搖頭,“我知道不會沒事,如果是空桑死了,我準備再充分,也不會沒事的。”

周獻:“在意我了?”

殷問酒:“這不是廢話?”

他忽地往前,長臂一撈,圈緊她的腰就把人撈了進來。

玫瑰牛奶浴,殷問酒讓人準備的。

浸溼了她剛換的衣裙,水波盪起,水珠點點落在她臉上。

周獻伸手在她臉上仔細擦著,動作輕柔,“今日才泡不到一刻鐘,再泡會?”

他心情低落,殷問酒也沒辦法發火,這剛換的乾淨衣衫……

“……好。”

周獻並未穿上衣,此時她的手撐在他胸前,熨燙手溫,竟讓人不自在的很。

她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剛準備背過身去,腰上的手瞬間摟緊,她撲進周獻懷裡,脖頸邊他說話的氣息掃過,帶著癢,“讓我抱抱。”

他雙手勒緊,圈起她的細腰,不留一絲縫隙。

哪裡會沒事。

這壓抑的嘆息,燙人面板的讓她難受。

她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哄小孩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拍他後背。

良久。

腰間的鉗制終於鬆開些。

殷問酒猛喘幾口氣,剛心想著他再不鬆開,她也憋的受不了了。

她拉開兩人的距離,“水要涼了,出……”

喉間的話被周獻通紅的眼眶止住,他眼睫還溼著,盯著她的臉一眨不眨。

殷問酒心裡一緊,安慰的話她不擅長,“水涼……”

炙熱的氣息鋪面而來,這次沒說完的話,被周獻的唇堵在了喉間。

與第一次的親吻不同,與第二次更不同。

他帶著要破壞一切的暴戾,廝磨啃咬,兇狠掠奪著。

不過幾息,殷問酒便覺得唇舌刺痛起來,與之一同的,還有周獻越發滾燙的氣息。

而那絲絲縷縷通向周身脈絡的麻癢,讓她心跳快的不像話。

撐著他胸膛的手,也愈發綿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