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起來沒一絲害羞神色。

“我知道你作為哥哥不好問,自己想辦法噢。”

樓知也:“……我知道了。”

“那皇太孫這邊?”

殷問酒:“我倆來。”

……

樓雲川特意留了周時衍說話。

“殿下,樓家三代就蘭兒這一個女孩,自小被嬌慣的厲害,脾氣屬實差勁。”

周時衍輕聲一笑,“岳父大人言重,她活潑些挺好。”

樓雲川:“我知她必然常惹殿下不喜,只能請殿下多多包容了,等她吃些苦頭,總會長大的。”

“哦……成為皇太孫妃,在岳父大人眼中,是要吃苦頭的嗎?”

樓雲川與這位年幼的皇太孫,幾乎算毫無交集。

如今還是皇子爭鬥,沒到皇孫這輩。

哪怕周時衍是皇太孫,除了周帝的喜愛外,也是被群臣所忽視的。

他此言一出,樓雲川慌忙起身跪下,“臣不是這個意思,詞不達意,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周時衍還笑著,並不伸手去扶他的岳父大人。

“多多包容,莫要怪罪……岳父大人還真是會說話呢。”

樓雲川低頭不語。

周時衍一口一個岳父大人,說的話卻是要發難。

他假意喘咳一聲,接著便止不住的,整個人都咳的難以支撐跪姿。

這巨大的咳嗽聲像是才把周時衍喚醒似的。

他垂眸看著撐地的人,“岳父大人,如此病重,怎的跪在地上呢?快快起來。”

敲門聲適時響起。

老卜管家道:“殿下,老爺,隔壁院的表小姐同獻王一起過來看您了。”

樓雲川被周時衍扶起,“岳父大人歇著,我去開門。”

此刻,他又變成了那謙遜有禮的皇太孫。

房門開啟。

周時衍先叫了周獻一聲:“七皇叔。”

周獻道:“真巧,聽聞侯爺病重,皇叔也來表現一番。”

周時衍的目光落在他身旁的殷問酒身上,“這位便是未來皇嬸嗎?”

這話,問著就假的很。

殷問酒和欽天監關於他本人婚期是吉是兇的論點,在沈鄴的推力下,可以說是無人不曉。

他一個當事人,眼下還裝了起來。

“是,殷問酒,殷姑娘。”

周時衍同他這位皇叔只差四歲,隨他叫了一聲“殷姑娘。”

殷問酒也裝模作樣,“民女殷問酒,見過皇太孫殿下。”

“殷姑娘無需多禮,往後還得喚你一聲嬸嬸。”

“我與你母親朱婉卿有過幾面之緣,許久未見她,她可還好?”

“母親身體安康,勞姑娘掛念。”

樓雲川從房裡出來,“幾位,移步前廳喝杯茶吧。”

虛頭巴腦一通後,幾人在前廳落座。

兩人大婚當日,她打量過周時衍,十七歲的少年看著過於瘦弱了些。

與周獻站在一處,矮了近一個頭。

不知是人太瘦弱,還是年紀太輕,氣度少了不止一點。

殷問酒開口先問了樓雲川的病症,再出手把脈,“已然無礙,侯爺不似盛年,往後還需多注意。”

樓雲川應好,轉頭又問周時衍,

“殿下,殷姑娘的醫術是上京城公認的好,若是不介意,可請她為你把上一脈,調理調理。”

本以為會費些功夫,或直言才能看上這位皇太孫的脈象。

誰知他竟直接同意,還問殷問酒:“殷姑娘不介意吧?”

“醫者仁心,當然不會。”

周時衍伸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