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殷問酒的手背。

“她不放心你,問我在樓家住的可慣,看的是我與樓家的關係如何;

問我傳聞可真,看的是我是否有真本事;

我暗示她活死人骨不過是謬論,她明顯聽明白了,我是探出她脈相想讓她開口,她是安心的笑;

認可我的自我,知道我不是能輕易被利益所蠱惑之人;

她看的出我們並非濃情蜜意,便留餘地說,若是不成做知心朋友也好,更確認了你在我心中是否有重量;

因為她認可我的本事,希望我站在你這邊,幫你。”

她一席話說完,周獻又笑著點評一句,“這麼聰明可怎麼得了。”

馬車停在街道上。

卷柏在外頭問:“王爺,殷姑娘,咱們上酒樓用午飯嗎?”

殷問酒發話,“回樓府用。”

等幾人到蘇合院。

院子裡空無一人。

小卜管家後腳追著他們過來,“小姐,獻王你們回來啦!”

殷問酒:“紅鳶呢?”

卜芥:“在二夫人院子裡陪夫人用飯呢。”

殷問酒:“夫人叫的?”

卜芥:“紅鳶姑娘自己去的,她說一人吃飯無趣的很。”

紅鳶的身份,她還沒有一點思路。

但接觸下來,這小丫頭心思純淨的很,嘴巴上說一套,實際做的又是另一套。

“再傳些飯菜到二夫人院裡,我和王爺還沒吃。”

卜芥領命剛準備走,又被殷問酒叫住:“再上侯爵府,把樓雲川叫來。”

小卜管家幹活去了。

殷問酒幾人往王弗雲院子的方向走著。

周獻自宮裡出來,一路沉悶的很,大多數時候都是殷問酒在分析。

“想問時衍的事?”

她應了一聲。

“現下懷疑我也在他的棋局裡嗎?”

殷問酒又應了一聲。

如果獻字是他的選擇,那麼獻給誰?獻什麼?

那作為關鍵一環的周時衍,會不會也有疑點?

殷問酒連著三日,出現在王弗雲院子裡。

王氏再見她,憂心問道:“酒啊,姑母是不得行了嗎?”

殷問酒在桌前坐下,“何出此言?伸手我看看。”

王氏實在不願枯躺在床上,得了樓還明的准許,讓人抬著在涼亭裡透氣,順便用個午飯。

她聽話伸手,“不是啊,你這來的勤快,我心慌啊。”

紅鳶在一旁哈哈大笑。

殷問酒橫她一眼,搭在王氏腕間的指已經收回,“你沒事,我找樓雲川有點事。”

她對樓禮承和樓雲川總直呼其名。

叫王氏現下都是姑母。

王氏聽得出這其中分別,樂得聽她直呼他人全名。

“鳶鳶一早過來就說你出了門,是又看日出去了嗎?”

同周獻一起?

獻王今日看著明顯沉默,王氏也知分寸的沒打趣二人。

殷問酒喝了口茶,“不是,進宮去了。”

“哈?進宮去了?這、這事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