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事起,就在春榭潮?”

“是啊,都說了,我是在春榭潮出生的。”

紅鳶防備的看了她一眼,“幹什麼?又想在我這打聽什麼?”

“還能打聽什麼,打聽你惠姨唄。”

紅鳶冷哼一聲,“我當你安什麼好心,要帶我玩呢。”

“空桑說,我昏迷不醒時你來看過我?”

“是!看你死沒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把我的冥蠱偷回來!”

殷問酒衝藍空桑伸手,那隻養著冥蠱的瓷瓶被她遞給紅鳶。

“還給我了?”

“嗯,我養的不錯。”

紅鳶猶豫的伸手,開啟來看了一眼,各個都圓潤髮亮。

醜不拉幾的褐色小蟲也能明顯看出活躍來。

“賄賂我?”

“嗯,要不要?”

她把瓷瓶往胸口藏,“你先說說看,你要什麼?”

殷問酒打量她的眉眼,看不出什麼似曾相識的點。

再算年紀,也與之不符。

“我不要什麼,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還幾個呢!事先說好,那個人的我一字不答!”

“你對我沒惡意?”

紅鳶盯著她好笑,“我心地善良,為什麼要對你有惡意?”

“不僅沒惡意,你還想親近我?”

“哼,好笑。”

“千南惠走之前,與你說過什麼?”

“我說過了,關於她我一字不答!”

“這是她的交代?”

紅鳶以一個白眼回答了殷問酒。

“以後若是有事,可以到樓府來尋我。”

“你先活著再說,一暈半月的人,好意思罩著我?”

殷問酒抓了重點,“你知道我很難活?她告訴你的?”

“我是小,又不是傻,你沒別的話問就別問。”

“還有啊,我已經託人去苗疆捉蠱蟲了,這蠱到底要怎麼養你教教我啊!”

殷問酒心中太多疑點要盤算,紅鳶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嘴倒是嚴。

“不會,我只餵過幾次我的血而已,改天送你幾本書自學吧。”

“對了,千南惠去宿州了。”

紅鳶哦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你之前不是來問我知不知道她去哪嗎?”

“是啊,那謝謝你告訴我。”

“你不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

“哦~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昏迷的這些日子,做了很多很多的夢。”

紅鳶打斷道:“別說你是夢到的……”

“當然不是,今天是八月二十八,皇太孫大婚之日,你知道?”

“當然知道, 我還知道你說今日大凶,坊間站你與欽天監都快成立兩個幫派了。”

殷問酒笑了一聲,“你挺關注?”

今日的雨一刻未停。

此時坐在船內,別有一番風景。

船隻路過不少地方,百姓舉著傘,正在有序領取皇家恩賞。

“那是吉是兇,你又站哪一邊?”

紅鳶見她沒有要收回蠱蟲的意思,又從胸口掏出來放在手心看的仔細。

心不在焉的回她:“不過是一個雷雨天,又能說明什麼。”

不過是一個雷雨天。

是啊。

尋常人,能見的不過是一個雷雨天。

“那你這遮不住的烏青眼圈,又是為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