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還明一個醫者,忍不住為女子發聲:
“生產的疼痛,豈止短時間呢!有些人難產幾天幾夜,那種痛感說一句生不如死也不為過啊!”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咒怨難成,一般是長年累月的久積執念,如被人一劍封喉,瞬間或短時間所受之罪生怨正常,生咒怨,還是難上加難的。”
眾人點頭,這上面殷問酒是專業的,她說的自然在理。
周獻又問:“你今日能醒來是因劉素和的咒怨?”
殷問酒:“是。”
周獻:“以往的咒怨,如樓老侯爺、郝月青,鈴響時,你都無法第一時間確認所怨何人,為何此次如此肯定是千南惠呢?”
與太過聰明的人說話,真是防不勝防。
殷問酒噎了一下,反問道:“不是千南惠還能是誰? 雖是猜測,不過十有九十吧。”
樓知也同樓還明點頭,眼下離開上京城的只有千南惠。
不是她,還能是誰?
但周獻只是看著她,沒有動作,也沒再追問。
“過去這麼久,那個欽天監的人還不曾來找我?”
樓還明:“眼下婚事順利進行,並無怪事,民心傾斜,我想他更不會來找你了。”
周獻反而搖頭,“不,我想他應該快要來找你了。”
一個日子的吉凶,欽天監再無用的小官都能算出。
梁崔日自然也清楚。
婚事成前,他或許同樣不確認這凶兆究竟會外顯到何等程度。
如今看來不過雷雨,民心傾斜,以他的自負,他這才敢安心過來得瑟一番才是。
殷問酒聽完解釋,很是不解,“他是這種人?”
“猜測,十有九十吧。”
殷問酒翻了個白眼, 手下用力捏了捏周獻。
他笑著回握,那點力氣,貓一樣,這身體還虛的很。
樓知也看著兩人的小動作,格外扎眼。
“如此一來,沈鄴的處境也會有些艱難。”
他因公然駁論婚期,周帝對他新攢的喜愛已經消磨不少。
如今不過雷雨,群臣對他更是有話奚落。
若是強詞搏個看往後,則是公然對皇太孫的詛咒。
此事,很難好說。
“朱婉殊是太子妃的親妹妹,國公府明面上是太子的人,那如今沈鄴一心為皇太孫的婚事,不惜在朝堂之上公然挑起,在那位看來,沈鄴究竟是誰的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鄴從來不是站的殷問酒,他是遍訪大寺,能人,下挖至過往經年論證,八月二十八,是為兇!
而太子周昊,在當日也堅持換個日子。
那麼在那位看來,沈鄴此番表現,該是周昊的人才對!
樓還明不懂:“可週昊又不會真的護著他,若是陛下追究,沈鄴這步棋才落入棋盤不久便要毀了嗎?”
周獻:“不會毀,他能站穩腳步靠的也不是我或者周昊。”
殷問酒:“周昊最好是對他不管不顧,這樣一來,疑心病重的那位怕是會懷疑周昊想借他之手,除了這位民心所向之人。”
“眼下,我們該通知我那位皇兄這一喜訊了。”
殷問酒:“你準備告訴他陰生子出的訊息?”
周獻:“我還要告訴他,是千南惠的手筆。
你猜這樣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千南惠的事?”